施启枫撸袖子,“要打架也不叫上兄弟,太不仗义了吧?”
这两人一左一右的坐下来,跟个左右护法似的。
杨景晗想喝口茶,发现杯子被自己摔掉了,不得不收回手,更气了,“一点小事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他结束话题,不想再说。
盛华和施启枫对视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选择转移话题。
施启枫目光转了一下,用一种八卦的语气问道:
“不过,我刚才看见叶君澜好像从你这屋出去,神色看起来还挺郁结的,你该不会欺负‘他’了吧?”
杨景晗脸色一垮,看起来臭臭的,哼道:
“我刚才告诉他,我舅舅有喜欢的人了,让他早点死心。”
盛华和施启枫都吓了一跳,“寒王殿下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位冰山舅舅不是从来不近女色的吗?”
“……我骗他的,不行啊!”
哼!
谁让他次次挨揍时,叶君澜都在场看他笑话!
他不要面子的吗?
……
此时,还不知道被骗了的叶君澜走在街上,情绪非常的低沉,因为杨景晗的一句话而难过了。
当一个人的情绪因另一个人受到影响时,那便表示,你动心了。
叶君澜不会否定这一点。
她可能、或许、大概、也许是真的心动了。
因为他,她似乎忘记了要去想念大师兄。现在想起大师兄时,她都不觉得心酸苦涩了。
曾经失恋般的难受都被另一个男人填满了,取而代之是另一种心酸难受。
叶君澜不是喜欢逃避的人,但最让她想不通的是她怎么会喜欢上寒王。
怎么就喜欢上了?
寒王虽然优秀非凡,万里挑一,但他们天生八字不合,又有诸多过节,不可能在一起。
要是让寒王知道她的心思,不得拔剑剁了她?
叶君澜低着头,心思沉沉的想着。
都说人世间感情是最复杂的,一旦沾染、无法自拔,饶是她第一次碰,也逃不掉的心乱,整个人都糟糕透了,浑身不自在,哪哪不舒服,特别是心里。
感情这个东西,不适合她。
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富婆不好吗?
她心不在焉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不想去店铺,不想去寒王府,也不想回国师府,一时之间,心无所向,意乱神烦。
叶君澜太过入神,以致于有人从巷子里跑出来冲向她的时候,她迟钝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侧头躲开了那一巴掌,但那人的指甲划到了她的脸。
刺痛!
叶君澜摸了摸脸,触到一丝轻微的疼,指腹上沾着淡淡的红。
流血了。
“抓住‘他’!”
几个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气势汹汹的抓人。
叶君澜也不躲,任他们抓住,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头上被罩上了黑布,被抓着走了。
也不知去了何处。
约摸两刻钟后,她被用力的朝前推了一把,随之黑布被扯掉,眼前亮堂了起来。
一个屋子,六个男人,两个丫鬟,还有一个穿着简单,但保养的很好的妇人正攥紧手掌,凶神恶煞的瞪视着叶君澜:
“叶君澜,你还我家老爷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