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馆。
二楼的屋子里。
叶君澜盘腿窝在椅子上,捧着一杯温差,腮帮鼓鼓气呼呼的。
都回到屋子里了,还能听到窗外面的谈论声……
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
凤弈萧走过去将窗关上,随后折了回来,在她的面前坐下。
他脸色认真,像一个长辈,并且有些语重心长:
“澜儿……”
“二师兄你不用说了!”叶君澜立马打断。
“我知道!我明白!”
二师兄要说的一定是她和宗政寒的事!
她说:“我是女人,我喜欢宗政寒,这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
男人瞳孔微缩,眼底有一抹怔痛迅速滑过。
喜欢……
上次提及时,她矢口否认,可这才过去几天。
叶君澜这一路上想了很多,当然,她的想法非常简单。
流言爆发,无非有两种结果:
第一,流言过去,一切如常。
第二,流言压力太大,造成的影响很严重,她必须和宗政寒分开。
一想到要分开,她的内心是拒绝的,她的心肝脾肺肾都是抗拒的。
她不想和宗政寒分开!
从而得出结论:喜欢。
“无论外面的人怎么说,我都不会轻易动摇,我怎样与他们无关。”叶君澜道。
凤弈萧见她这般坚定认真,眸色有丝忪痛。
他眸光恍惚:
“可是澜儿,你可知人言可畏?”
叶君澜知道,“流言止于智者,况且我也没有做错什么,迟早有一天我会以女装示人。”
“不行!”
男人突然拔高的声音略显尖锐。
凤弈萧身上的气息陡然变了。
他抓住叶君澜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
“不要让任何人知晓你的真实性别!”刻意而沉重的字句,使得空气都凝固了。
他突然严肃,让叶君澜愣住了。
“为……为什么?”她呆怔。
这般认真肃穆的二师兄有点吓人。
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似乎凝肃了,气息沉沉的,像两簇蹿着的火。
凤弈萧握紧了她的肩。
不行便是不行!
休要多问。
宗政寒若是知晓她是女子,那他便当真再无分毫机会了……
“因为,”他抿唇,“因为这是师父的意思。”
叶君澜:“……”
又来。
操蛋!
就是因为帅爹要一个‘儿子’继承国师府,所以就把她当儿子养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国师府是多么的家大业大,结果呢?一个空壳,一个爹,三个师兄,没了。
这座贫穷的国师府有什么好继承的!
帅爹把本事都教给了大师兄,不应该让大师兄继承嘛。
叶君澜不高兴的托着下巴,嘀咕着:
“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变成女子?再过两年我就是大姑娘了,万一耽搁了最好的年纪,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小声嘟囔。
不行!
她一定要找帅爹要个说法!
叶君澜说干就干。
“二师兄,我先回去了!”
她拍拍屁股,立马走人。
二话不说,回到国师府,帅爹正抱着一面八卦镜左瞧瞧、右看看,欢喜乐呵得爱不释手。
一边照镜子,一边吟诗:
“玉树临风美中年,揽镜只顾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