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澜笑容一僵。
然后,她咔嚓咔嚓的把脖子扭了一个直角九十度,瞅见了一张笑眯眯的、慈祥的脸庞,整个人都不好了。
明明是一个温柔的邻家大叔叔。
但是在叶君澜的眼中,这个大叔叔长出了一对恶魔的翅膀,头上顶着尖尖角,手里拿着杀人不见血的镰刀……
妈耶!
叶君澜触电似的,嗖的一下倒退了三步。
“我……我有点害怕……”
“别怕!”皇上严肃脸,“朕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并且从来不乱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有功者、赏,有过者,罚,有错者,杀,从不偏心!”
皇上表示自己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
他指着自己的这张脸,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中年大叔。
“你瞧朕的眼睛,多真诚,多温和,是不是充满了阳光?”他问叶君澜。
叶君澜突然好心慌。
说话归说话,能不能别离她这么近。
怪吓人的。
她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呵呵呵的倒退了一小步,
“是,是的……”
皇上点头,“嗯,你很有眼光,朕很喜欢你。”
他看看宗政寒,又看看叶君澜,一双历经世事的浑浊的眼睛眯了起来。
那满意的目光,仿佛一个长辈在看未来儿媳妇。
叶君澜简直快要吓死了好吗?
好吗?!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句话:
——朕最厌恶的便是欺骗,从今往后,欺骗朕者,格杀勿论!
杀!
勿论!
嘤嘤嘤,她突然怂了。
皇上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下达命令,“宴会继续。”
一声令下,晚宴继续进行。
只是,五皇子不在,气氛再也达不到之前的欢畅,人人心里都跟压着块石头似的。
叶君澜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拿起杯子递到嘴边,又放了下去。
放下去,又拿了起来。
拿起来,又放下……
反复几回,她整个人已经纠结得不行了。
小脸皱成了一张苦瓜。
“不舒服?”宗政寒的手背轻轻抵在了她的额头上,试探温度。
叶君澜突然抓住他的手,顺势抱住他的胳膊:
“憨憨,我好怕!”她压低了声音慌慌张张的。
男人心头微紧,“怕甚?”
叶君澜缩着脖子,像只乌龟,小声喵喵叫:
“怕……怕你爹,你爹好凶……我怕你爹拿刀砍我。”
宗政寒垂眸盯着她,一双墨眸仿佛会摄魂。
“背着本王做了什么亏心事?”他捏起她的小下巴。
突然被看穿的叶君澜:“……”
哦,在这个鬼精鬼精的男人面前搞小动作,简直就是挖坑把自己埋了。
鬼精鬼精!
她就说了两句话,他就已经把她猜出来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宗政寒睨了她一眼,执起酒杯,语气疏狂:
“澜儿不必担心,有本王在的地方,你尽管放心大胆的横着走。”
尽显张狂的语气,霸道十足的气息。
他就是一个光芒万丈的金大腿。
叶君澜抱紧了这根又粗又大又长又结实的硬邦邦大腿,在宗政寒的面前,她愿意当一个舔狗。
“憨憨,你好棒!你可一定要把我罩牢牢实实,不然哪天我就把自己玩儿得溜溜球了!”
男人揉着她的脑袋。
“嗯。”很高冷很纵容的一个字音从喉咙里溢出。
叶君澜两个眼睛冒星星。
然后,她欢喜期待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