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是两天过去。
这天,是中秋节。
这天晚上,月亮它又大又圆,亮堂堂的,金碧辉煌的宫廷里设下佳宴,邀请群臣携家眷一同参加,欢聚一堂,团团圆圆,共度佳节。
刚刚入夜,宫中已是热闹不已。
大红灯笼高高挂,月饼圆圆香喷喷,宫人们忙碌着,宾客们参宴,你说说话,我聊聊天。
一片热闹的景象。
座无虚席。
座位里,少年耷拉着脑袋,病恹恹的,提不起分毫的精神,像一朵焉了的花儿,再多的热闹,似乎都与他不相关。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么安静,那么悲戚。
“我说你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肥四?”杨刚揪着少年的后衣领,有点儿恨铁不成钢。
“这两天都是垂头丧气,你爹还没死呢!”
杨景晗抬头,目光幽怨的看了杨刚一眼。
爹没死,舅舅死了……
他要是将此事说出来,相信爹会跟他一起垂头丧气的。
想了想,还是不说了。
“没什么。”他拍掉杨刚的手,伟大道,“这等人间悲剧,就让我独自一人承受吧!”
杨刚:“……”
这孩子,一定是傻掉了。
小儿子一定要好好养,好好教,将来别像他哥。
“皇上驾到,太后到,皇后到——”宫殿外,传来太监尖细阴柔的通报声。
所有人整理衣襟,下跪行礼。
皇上笑呵呵的,牵着皇后的手走进来,另一侧是穿着朴素简单的太后,手里握着一串佛珠,和善朴素的样子,像一个平易近人的邻家老太太。
礼罢。
众人入座。
“儿臣来迟,还请父皇恕罪。”
杨景晗听到这道声音,下意识抬头,两个眼珠子陡然瞪大如铜铃,险些从眼眶里飚出来。
妈耶?!
见鬼了!!
那站在大殿中央,红毯之上,一高一低,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
舅舅?
叶君澜?
杨景晗连忙揉眼睛,再次看去。
然后,他抓起一杯酒,浇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脸,再三次看去。
啊啊啊!
鬼啊!!
杨景晗吓得失声尖叫,一把抱住杨刚的胳膊,脑袋一缩,就钻进杨刚的胳肢窝里,严严实实的藏好。
杨刚:“……”
这孩子……真的没救了。
五皇子宗政逸在见到此人时,亦是眸瞳微缩,意外惊异……
高座之上。
皇上抬手,笑道:“今日过节,不必拘礼,寒儿,澜儿,入座吧。”
“谢皇上。”
叶君澜和宗政寒谢了恩,行至一旁的桌案坐下。
叶君澜坐下后,想找杨景晗,扫了一圈,只瞅见杨刚,没看见杨景晗,难道景晗没来?
对面下方的桌案后。
国师,聂泽聿,凤弈萧三个人坐一块儿。
聂泽聿抓着后脑勺,看向对面,
“师父,澜儿怎么跟寒王一起坐了?今晚的家宴,不是自家人跟自家人坐吗?”他疑惑的问。
国师捋着那根本不存在的胡须,笑呵呵的看向未来女婿,
“聿儿啊,你有所不知,师父早就将寒王看成自家人了。”满意的语气。
旁座,凤弈萧垂眸,捻着酒杯的指节紧了几分……
聂泽聿天天在军营练兵,对于帝都的事情了解颇少。
不过他很聪明。
“师父,我明白了!寒王那么优秀,能给咱们国师府挣脸!”
国师‘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