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的一句话,让杨景晗认清了自己。
他倘若真的喜欢叶叶,怎么会一眼看不穿叶叶的真实身份?
由此可见:他不喜欢叶叶。
如此一想,心中舒坦。
想通了这一点,他整个人都舒畅无比。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他庆幸的拍着小胸脯,暗暗的松了口气,“我还以为自己要乱伦了……”
叶君澜:“……”
你想通就好。
宗政寒寡淡的瞥他一眼,“还愣在这里作甚?你将来需继承杨家大统,整日里这么闲?”
长辈训斥晚辈。
杨景晗嘿嘿笑了声,无忧无愁一身轻松的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吊儿郎当。
“急什么,不是还有杨景瑜吗?我爹又不止我一个崽。”
这句话听起来很有道理。
但是,杨景瑜现在还不到三个月,等他长大继承杨家,黄花菜都凉了!
宗政寒墨眸一眯,眉宇间沉冷的压迫性的气息迸射,
“还不滚?”
少年脖子一缩,拔腿就跑,“走啦走啦,我走啦!”
跑出二十几步,他回头过来,吐舌头:
“舅舅,你凶我的时候真的太酷帅狂霸拽了,我好喜欢你啊!我好爱你啊!么么哒~~~”
说完,调头飞跑。
再不调头,等会儿就是掉头。
宗政寒脸上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沉沉的,臭臭的,像是吃了苍蝇般难看。
叶君澜挺起胸脯,板起小脸来,语气严肃的说道:
“说,你和杨景晗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
生气的样子,教训道:
“他有没有碰你,脸?脖子?手?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这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台词,熟稔的配方。
这不正是那天晚上,宗政寒和叶君澜算账说的话么?
宗政寒眯起眸瞳,目光危险的盯紧少年的小脸,意沉沉。
叶君澜背着一条手,挺着肚子,一只手指着男人,一副班主任既视感,
“宗政寒,你好大的胆子!”
男人握住少年的小腰,拉入怀中,
“有或无,澜儿何不亲自检查?”他捏起她的下巴。
叶君澜觉得搞笑。
若是女孩子,可以查到是不是雏儿,男人怎么查?
处男膜?
“查个鸡儿啊!”
……
帝都,是夜,空气较为安宁,一轮圆圆的月亮悬挂在半空之中,月光很亮堂,照射着大地,街道上,一抹少年的身影欢快的蹦跶着。
“噫嘿嘿嘿嘿嘿~”
“哦吼吼吼吼吼~~”
少年觉得很愉快,并且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吓跑了墙角上的黑猫。
杨景晗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
“啊哈哈哈哈哈~~~”
自从知道自己并不喜欢叶君澜后,他倍感轻松,仿佛压在背上的大石头彻底击碎。
从今往后,昂首挺胸,大刀阔斧,他还是尔等刁民高攀不来的杨·首富·景晗!
无爱无伤,一身快哉。
杨景晗太高兴了,找了一家还未打烊的酒楼,
“酒家,上好酒!两坛!”
小二应了声,抱着两个黑瓶身红盖子的女儿红小跑过来,
“客官,上好的女儿红,祖传秘方,概不外传,一天只售卖两坛,您是今日的第一个客人,您有福了!”
杨景晗大笑着从怀里摸出碎银子。
“给,不用找了!”首富之子应当如此豪迈,视钱财如粪土,挥土如金,毫不吝啬。
小二一看,顿时为难,
“这……客官,这不够啊。”
“……”
这酒镶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