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曦恨铁不成钢:
“你自己去书房看!”扬手指着外面的方向。
叶君澜狐疑的挠头,见宗政曦一脸正色的样子,她怎么总觉得自己被骗了。
琢磨了会儿:
“你……会这么好心的跑过来给我通报消息?”小声的问。
宗政曦:“……”
难道她很坏吗。
这个叶君澜,怎么说话的。
要不是她打算利用叶君澜,去对付苏柒,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她连看都不会看叶君澜一眼。
“说那么多干什么,你还不快点过去?再晚一点,黄花菜都凉了!”宗政曦生气的挥袖子,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豆豆站在角落里,有点儿怕怕的:
“爷,刚才曦公主强行冲进来的样子好凶哦,要吃人似的,豆豆好怕。”
少年抱着两个胳膊,蜷着身体,胆小如鼠。
叶君澜掀开被子,套上鞋子,过去拍拍豆豆的肩,安慰道:
“豆豆别怕,你不是人。”
豆豆:“??”
书房。
叶君澜听了宗政曦的话,感到莫名其妙,狐疑之下,来到书房。
走近时,听见宗政寒和苏柒正在一人一句的讨论兵法。
他们商议着同一条计策,逐一分析详细,精雕细琢的打磨,减去糟糠,留下精华,记入书册,用于传授东澜将士与后人。
她走近,推开门。
“澜儿?”宗政寒抬头,意外了一下,随之放下手中的书卷与毛笔,亦是放下了皇上交予的重任。
满心满眼的只有少年。
“澜儿,过来。”熟悉的招手的动作,温柔的就像是逗猫儿。
立在一旁的苏柒看着那个穿着皱巴巴的白衣裳、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少年走过来,坐在男人的双腿上,两条小手搂住男人的脖子。
动作熟稔自然,仿佛二人之间做过无数次。
男人抬手,用指间轻轻的梳理着那三千青丝,
“怎么不多睡会儿?等到晚膳时,本王自会过来喊你。”
苏柒扭头,看了眼窗外的太阳。
这都申时了(下午五点)……
叶君澜抓抓瘙痒的头皮,然后左瞧瞧,右瞧瞧,上找找,下看看,巡视四周。
宗政寒问:“澜儿在寻什么?”
叶君澜狐疑:
“我听说我有情敌,我就赶过来看看,我情敌呢?”
苏柒:“……”
叶君澜觉得奇怪,这书房里除了他们三个之外,没有男人了呀。
难道勾搭憨憨的男人已经藏起来了?
“憨憨,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勾搭野男人了?”少年生气的揪着男人的衣领子,语气汹汹的质问。
这般景象,颇有一种小白兔训斥大灰狼的既视感。
怪就怪在大灰狼举起双手,束手就擒,甚至舍不得伤小白兔分毫。
“澜儿明鉴,本王的身心皆是属于澜儿的,再无第二人。”男人举起双手,乖乖受训。
小白兔横眉:
“那你的财产是谁的?”
“是本王说少了,身心和家财都是澜儿的。”
“嗯,这还差不多。”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最普通不过的言语之间,飘荡着最香最脆的狗粮,‘啊呜’一口,呱唧呱唧响。
苏柒很羡慕这样的感情。
人前,寒王高高在上,此时,宠溺万分,眉目含春,就连眼角都带着笑。
虽然这抹笑不是为了她,可她心里……好吃味啊。
随父驻守边疆时,她还不相信帝都的传言。
亲自回来一看,竟是真的。
堂堂一国王爷,不败战神,东澜的未来与骄傲,万民拥戴的上位者,怎么可以与一个男人……
想到这里,苏柒心跳漏了一拍。
她怎么可以妄议寒王!
她的心僭越了。
“寒王殿下,您若是繁忙的话,苏柒先行告退!”行了礼,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