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王府。
皇上的旨意下达后,宗政寒即刻吩咐下去,准备车马,去往华城。
叶君澜回来瞅见了,立马举手发言:
“我也要去!”
于是,一辆马车两个人,再加上卫风与卫经,一行四人骄鞍轻马的出城去。
路途上。
卫经坐在马车上,抓着缰绳扬着长鞭,一边驾驶,一边微侧着头、对着车帘说:
“主子,灾情一事属下已经命人去查了,待我们赶到华城时,便可掌握大致。”
马车内。
叶君澜一听这话,抬起一个手:
“欸,不用麻烦,我已经打探清楚了。”
卫经:“??”
叶君澜即刻说道:
“据悉,这场灾情初步发生在半个月前,短短十余日时间,蝗虫已经吃空了整个华城,并且朝着南边行进,以五百里一日的速度开吃。”
“另外,华城的百姓……”
吧啦吧啦。
她将灾情的具体情况分析到位。
百姓,城池,地形,气候,下一步预估,全部解析。
卫经听得目瞪口呆,“叶公子,您怎么晓得这么清楚?”
叶君澜双手环胸,颇为骄傲的抬起下巴,递给宗政寒一个得瑟的眼神,
“没两把刷子,我跟上来干毛线?吃屁啊。”
卫经:“……”
……
长乐坊。
偌大的殿堂是黑白色系建筑,气氛彰显得很压抑,高座之上,男人懒懒的斜躺在椅子上,华贵的红裳曳在地上,更添慵懒贵气。
修长白皙的指间夹杂着一张薄薄的信纸。
信封的封口处,是一片浅粉色的桃花瓣,小小的、粉粉的,煞是好看。
凤波斯扫视着信中内容,薄唇轻扯:
“来人。”
他随意的将信纸放在桌上,
“处理此事。”
“是。”心腹双手接过信纸,看了一眼,微顿。
又是东澜皇后……
他嘴角微抿,有句话憋在腹中,不知当说不当说。
主子与东澜皇后暗中来往多年,关系亲昵,更是为东澜皇后做过不少事情,包括这一次,但皇后却迟迟未怀上主子的孩子。
过了这年,主子都四十七了,膝下无儿无女,偌大的长乐坊无人继承。
再这样下去……
想到这里,心腹实在是忍不住了,试探般开口:
“主子,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男人慵懒的扶着额头,闭眸假寐,
“不当。”寡淡二字,寥寥无兴趣。
“……是。”
……
五个时辰后。
临近傍晚,一行四人终于赶到华城。
一路走来,一片荒凉的景象。
田地里寸草不生,庄稼粮食被蝗虫吃得干干净净,一眼望去,土地泛黄,犹如西北的戈壁滩,不生草木。
城池内,街道萧条,店门关闭,不少百姓坐在坎子上捧着肚子哀嚎,呼喊,哭泣……
画面格外凄凄惨惨戚戚。
当寒王府的马车过来时,百姓们像是疯了一般的往上扑:
“给点银子吧!”
“行行好吧!”
“我三天都没吃饭了……”
“孩子病重,饿晕了快,可怜可怜我们吧……”
他们扑近马车,那迫切的模样,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