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过去,无人来施救。
两日过去,三日……
叶君澜天天坐在山洞的口子上,啃着野果,捧着烤得金黄的野鸟,吃个不停,撑得她是四脚朝天。
与世隔绝的这段时间,别的事情没做,光吃出了水桶腰。
叶君澜掐着腰上的肉肉,愁到不行。
再这样下去,那还得了?
她大咬几口,扔掉果核,爬起身来,“憨憨,我们想办法出去吧,外面的人找不到我们、一定急疯了,说不定还以为我们死掉了。”
篝火旁,宗政寒正在添柴火。
“呆腻了?”
叶君澜撇嘴:“也不是,就是觉得……想念寒王府的饭菜了。”
“吃饱了?”男人突然问。
“嗯?饱……饱了。”
“走吧。”
“??”
就这么简单?
宗政寒拿了一把燃烧着的干柴,牵起她的小手,朝着山洞内部走去。
这是一个自然风化而出的山洞,经由数千年的风吹雨打、自然演变,变得又深又大,里面还生长着不少野生动物和树木。
这些天来,叶君澜和宗政寒二人曾在里面巡视过不下三回,但都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今天,是第四回。
伴随着逐渐深入,山洞深部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凉。
走了约摸一刻钟,到了尽头。
“没路了。”叶君澜摸着冷冰冰的石壁,用手瞧了瞧,“我们已经走到这里四回了。”
宗政寒将火把递到叶君澜手中:“你且站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四处找找,看看有否收获。”
“这里有很多毒蛇蝎子蜈蚣,我和你一起。”
宗政寒按住她的肩头,训斥了句:“站在这里,看好孩子!”
语罢,走向一侧。
叶君澜抱着火把,站在原地,努着嘴儿。
凶什么凶,哼,等我将来生十个孩子,掀翻你的寒王府,要你好看!
五六米开外,男人在仔细的巡视着,一边走动,一边摸着石壁,敲敲打打。
约有半柱香的功夫,他像是寻到了异常处,扬起右掌,裹挟着雄厚的内力拍去。
嘭——
一声闷闷的巨响,那看似坚硬的石壁应声炸裂,露出里边的泥土。
叶君澜大步跑过去,用手抓了把泥土,“湿的!”
她两眼一亮,“这后面有暗流,顺着山间的暗流往外走,我们就能出去了!”
棒呆!
“憨憨你真厉害,一下子就找到出去的法子了,你好棒!”
这句话男人很受用,听了后薄唇轻扬,剑眉挑挑,眉宇间满是愉悦之色。
“本王在床上更棒。”
叶君澜:“……”
换做往常,某个说干就干的男人准要扒衣服,开始办事。
但……
今非昔比。
叶君澜扶着后腰,挺起那还不显肚的小肚子,扬大嗓门:
“哦,是吗?你在床上有多厉害啊?”
怀孕的前四个月,孩子非常脆弱,并且禁止房事,四个月后,才可以慢慢深入……
宗政寒瞧着她得瑟的小模样,一口欲火喷涌到喉咙里,又被他理智的咽了回去。
深吸一口气。
再忍两个月,再忍两个月……
自己看上的女人,再怎么得瑟、怎么作妖,忍着!
男人默默的掏出了凌夜,怼着墙壁戳泥巴。
传承了上千年历史的大宝剑,以及某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人一剑默默无闻的掏泥巴,那低着脑袋安静的样子,竟有点儿委屈?
叶君澜得瑟坏了,笑得直不起腰。
哎哟喂。
农奴翻身把歌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