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一晚。
叶君澜挺着个大肚子,紧张的待着,下人们进进出出、陆陆续续,送来许多东西。
首饰、嫁衣、礼物,还有嬷嬷专门来教导洞房的床笫之事。
叶君澜乐了:我孩子都快生了,你来教我洞房?
国师与三位师兄也接连着过来。
国师舍不得叶君澜,牵着她的小手手,说了很久的话,三位师兄立在一旁,心思各异。
他们走后,已是下半夜。
天一亮,新娘子便该出门了。
叶君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揉了揉肉肉的脸颊,对外唤了声:“来人。”
时间差不多了,该梳妆打扮准备出门了。
吱呀——
门开。
叶君澜从铜镜的反射中,看见了来人的脸。
“豆豆?”她愣了下。
豆豆怎么过来了。
她们是同一日出嫁,这个时候,豆豆难道不该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忙着穿着打扮嫁人吗?
豆豆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也没有说话,脸色隐隐的有些奇怪。
叶君澜似乎察觉到什么,忙起身走去,
“豆豆,你……”
“是我。”
只见豆豆身后缓缓走出一抹纤细的身影。
宗政曦!
宗政曦手里执着一把匕首,正抵在豆豆的后腰上,导致豆豆脸色发白,浑身僵硬,受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宗政曦握紧匕首,往前一抵:“进去。”
豆豆踉跄两步,进屋子时险些摔倒。
“关门。”宗政曦命令。
豆豆双手发颤,“爷……”
叶君澜捧着沉重的肚子,安抚豆豆:“别怕,有我在,不会出事的。”
豆豆眼眶微红,心中害怕的紧,可当和爷在一起时,她感到了一股底子很足的安全感。
她点了点头,故作沉稳的把门关上。
宗政曦冷笑一声,“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不忘保护仆人,真是主仆情深呐。”
话落,她不知从哪变出一捆绳子,扔到豆豆怀里。
“将你家主子绑上。”
豆豆下意识摇头:“不……”
“你可以选择不,但你的孩子安危与否,我可不敢保证了。”宗政寒冷声。
豆豆听到‘孩子’二字,急得眼泪掉下来。
一边是怀胎十月的孩子,一边是效忠十多年的主子,无论是哪一边,她根本就做不了选择。
叶君澜大步走过去,夺过绳子,在手腕上绕了两圈,伸出双手,她静静的看着宗政曦,对豆豆道:
“豆豆,捆。”
“爷,不行,我……”
“听我的!”
这是国师府,宗政曦不敢要她的命。
宗政曦如此执着,想要的不过是‘寒王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