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澜走近两步,用手肘捅了捅他,“当真没事?难道和我还要藏着掖着?”
“我……”杨景晗张嘴。
两秒后,垂眸,“真的没什么事,难道我一定要有事才能来寒王府吗,我说我想你了,我是为你而来的,你信吗?”
“你再说一遍。”
空气中,一道沉冷危险的嗓音穿插进来,刹那间凝固空气,冷若冰霜。
扭头,就瞧见院外,墨袍男人负手而来,微眯着双眼,眸中光芒寒蝉,似乎要吃人。
“我没说什么!”杨景晗秒怂,“我是来看孩子的,我想孩子了!舅舅,你听我解释!”
举起双手投降。
那副从心的模样,惹得叶君澜笑的合不拢嘴。
“好了好了,景晗都快十九岁了,这么大的人了,你成天少吓唬他。”叶君澜着宗政寒道。
杨景晗忙点头,如小鸡啄米:
“是的,是的,舅舅,小舅妈说的非常对。”
宗政寒环住叶君澜的小腰,象征着主权般拥入怀中,而后抬起下巴,冷冷的睥睨杨景晗。
“澜儿说得对,但本王不听。”
杨景晗:“……”
一层辈分,真是压死他了。
生气!
杨景晗鼓起腮帮,抱起一个娃娃,转过身去,小声教育道:“崽啊,你长大以后可得注意形象,千万别像你爹那么凶,小心娶不到媳妇。”
叶君澜默默的插一句:“那是我女儿。”
“……”
杨景晗扭头一看。
手上的宝宝,和摇床里的三个宝宝长得一模一样。
鼻子、眼睛、眉毛、轮廓……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大小一样,穿的衣服一样,襁褓也是一样的,根本区分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她是女儿?”他好奇地问。
“废话!”叶君澜翻了个白眼,“我生的,我能不知道吗?”
“那他是老几?”杨景晗指着一个。
“老二。”
“他呢?”
“老三,左边那个是老大。”
“哇塞,小舅妈,你好厉害!”杨景晗双眼微睁,亮着金光,“我听说每个女人当娘亲后,都会变得不一样。”
他抱着小女儿,正要把孩子放回摇篮里,意外的瞧见孩子的手腕上系了一根绿色的小绳子。
“这是……”
扭头一看,老三的手上,是黄色绳子,老二手上是橙色绳子,老大手上是红色绳子。
红橙黄绿……
一二三四……
杨景晗立马明白过来,“小舅妈,你记狗呢?这玩意儿不是捆在狗身上的吗?”
叶君澜猛地呛声:“咳!”
这孩子,咋说话的呢。
“寒,我收回刚才的话,我觉得景晗还小,需要你的好好教育。”
宗政寒墨眸微眯,随之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子,揉着手指关节,冲着杨景晗扬起一记非常温和的笑容:
“乖外甥,过来。”
杨景晗:“……”
……
中午,逗孩子。
下午,逗孩子。
傍晚,逗孩子。
弹指到了晚饭的点,前厅里,几人围桌而坐。
叶君澜端着碗,咬着筷子,瞥了眼旁边扒饭的少年,觉得狐疑的紧,这丫的都在寒王府待了一天了,今天是闲得慌?
瞧他那样子,好像没有要回去的打算。
出事儿了?
叶君澜看看宗政寒,得不到答案,又看向杨景晗,犹豫了会儿,问:
“景晗,你……没事吧?”
杨景晗抬头:“什么事?”
他的嘴角还黏着饭粒,“我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