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脚乱蹬的挣动着,手挥着挥着,就抓破了男人的脖子。
唰——
一手挥下去,三道长长的指甲印很快就现红,溢出血丝。
卫经吓了跳。
主子受伤了!
男人即便受了伤,也并没有要放手的打算。
卫经赶忙奔上前两步,急切劝道:“王妃,您请少说两句吧,主子的身上还有伤,再加上南州城水库出了事,主子这两天忙里忙外,再加上担心您,
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皇宫复命,而是来找您,主子已经两日没合眼了!”
叶君澜怔住。
宗政寒冷眸扫去,“多嘴!”
卫经受惊的低下头,“属下这便下去领罚。”
说完,匆匆离开。
叶君澜抬头,“南州城出事了?怎么回事?影响大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宗政寒漠然的看着她。
那冷淡的眼神似乎在说,出事的时候你不在,结束了你才出现,本王不需要六月里的棉袄。
叶君澜抿起嘴角。
她不知道南州城的事……
她解释道:“那天,回到驿站,我收到急信,二师兄出了事,我便急着赶回去救人了。”
她以为,水库加稳结束,就能回都,她以为,不会发生意外。
倘若知道水库会发生问题,她一定不会走。
宗政寒静静的看着她,问:
“人呢?”
叶君澜:“……”
她该怎么说?
能怎么说?
她集结人手,大费周章的去长乐坊救人,结果刚把人救回来,人又被长乐坊抓了回去。
兜兜转转,等于白干。
这话该怎么说?
叶君澜抿了抿嘴角,酝酿着字句:“二师兄……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宗政寒寡淡的扯开薄唇,似乎在讥笑,似乎在自嘲。
他松开了她,转身走了。
叶君澜心头一紧……想解释的,可终是不知该怎么表达。
男人离开。
叶君澜整理了一下情绪,随之去寻找卫经,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
当得知有人故意损坏堤坝、想要陷害宗政寒,而她却不能及时站在宗政寒的身边时,她感到非常的自责愧疚。
于是,她去找豆豆。
带着豆豆去厨房。
在豆豆的指导下,她亲手煮了一份还不算难喝的药汤,用枸杞银耳乳鸽炖的,里面加的有几味药材,具有补血养气、痊愈伤口的功效。
她端着热腾腾的汤,来到书房。
扣扣——
叶君澜端着托盘,空出一只手来敲门。
桌案后,男人抬头。
看见来人,没有说甚,收回的目光继续放在了卷宗上。
叶君澜走进去,“这是我炖的乳鸽汤,你尝尝?”
放好托盘,拿出小瓷碗,盛了小半碗,合着勺子一起递给他。
宗政寒抬眸,“你不去救人?”
一句话,就把叶君澜噎住了。
她解释道:
“二师兄是我的家人,我不能丢下不管,在我离开的时候,我不知道水库会出事,我没有预知未来的功能,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以你为主。”
男人自嘲的扯开薄唇。
他出事了,才以他为主。
他若安好,她便去照顾她那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她的心里到底都装着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