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突然打断宗政茹的话,“来帝都之前,你不是准备好了舞蹈吗?趁此机会,跳给大家瞧瞧。”
“噢,对!”宗政茹想起正事,“皇祖父,茹儿最近几个月,习了我们翊州特有的惊鸿舞,就是想要给皇祖父瞧瞧的。”
“哦?”皇上闻言,眼中涌出几分兴趣之色,“既然如此,那朕可得认真瞧瞧了。”
宗政茹笑着点点头,随即起身,站在正中央处,当悠扬的乐曲声响起时,她甩出了两袖上的披帛,扭转着身姿开始起舞。
乐声美妙,源远流长,舞蹈翩翩,人美娇俏,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俗话说得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习俗,这惊鸿舞专门属于翊州地区,有着与众不同的美。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身姿一起,衣抉摇曳,似乘风而去般飘逸优美,故称惊鸿。
在座众人看着女子窈窕纤细的舞姿,不由得发出阵阵惊叹称赞,更是小声议论着:
“我听说翊州的这惊鸿舞,对女子的体态、体重、身形等方面有着极高的要求,一旦那方面欠缺了,就会闹出笑话,瞧茹公主这熟练的模样,怕是练了好多年。”
“是啊,真美……”
“那回眸一笑,那舞姿蹁跹,绝非常人能比……”
“不错……”
座中,叶君澜看着少女优雅起舞的模样,其他人都称赞美艳无双时,她却觉得这种舞蹈并不适合她。
宗政茹属于那种娇俏调皮的类型,但这惊鸿舞需要一定的风情与阅历,才能将其的惊鸿之处展示得淋漓尽致,她太嫩了,也太年幼。
美则美矣,深意不强。
“澜儿觉得如何?”旁边的宗政寒问。
叶君澜低笑,“挺好的。我一个不会跳舞的,没有资格对别人跳得那么好的指手画脚。”
宗政寒沉吟一声,没有说甚,捻起酒杯。
“等等!”
叶君澜看他要喝酒,下意识的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许是因为宗政逸之前的那番话,她心中保持着警惕。
宗政寒不解的望向她,“澜儿这是……”
叶君澜扫了眼杯中之酒。
酒水晶莹剔透,泛着浓郁的香味,仔细一闻,并无异样。
难道是她多虑了?
她扫了眼对座的宗政逸,见宗政逸的目光正认真的看着宗政茹起舞,她抿了下嘴角,收回目光,低声道:
“酒多伤身,少喝些。”话落,收回了手。
宗政寒剑眉微蹙,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
他放下酒杯,握住她的手腕,“澜儿,与我说,有我在。”
叶君澜冲着他笑笑,他给她安全感的同时,她也不希望自己的疑神疑鬼让他操心,今夜是茹公主的笈礼,不宜生事。
想了想,她没有将之前见过宗政逸的事告诉他。
“我是担心你借着酒疯,晚上对我……”话说一半,她想起了某些事,脸颊红了红,急忙扭过头去不说了。
这后面未说完的话,二人之间心知肚明。
男人抿开薄唇,低笑不止。
原来如此。
可是澜儿,即便本王没有喝酒,没有酒疯,也一样会对你……喝酒只是调情作用,别无其他。
笑罢,捻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