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皇上像是被所有人抛弃了一样。
至高无上的权利,也是遗世独立般的孤独。
德安伺候了皇上那么多年,曾几何时见过这样的皇上?若说有、那或许是芸贵妃逝世时。
他感到心疼,小心的宽慰道:“皇上,国师大人近日以来皆在府中,是否要老奴将其请进宫来?”
“不!”皇上抬头。
不可信,不可说,他已分辨不清孰真孰假,此时他谁都不想见,什么都不想说。
“朕想一个人静静,你退下吧。”
德安张了下嘴,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咽,担心的看了皇上好几眼,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
轻轻关上门,重重叹一声。
“唉——”
片刻,屋内便响起皇上那刻意压低的闷咳声……
……
寒王府。
一行人回来。
方泰重重的屈膝跪地,“小姐,是属下一时大意,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请小姐降罪!”
是他疏忽,牵连出这么严重的后果,他这么一闹,小姐与皇上的关系更僵了。
叶君澜扶起他的臂膀,“不怪你。”
当时在店里,方泰回来时,她闻到他衣物上沾染的特殊奇香,本以为将衣服丢了就可以了,殊不想这奇香格外特殊,一旦沾上,难以除去,这才导致暴露。
“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我还揪不出拓拔睿的伪装,皇上已经起了疑心,‘他’现在也休想好过。”
方泰自责极了。
他犯了这样的错,小姐还那么通情达理,以后他定要倍加小心,再也不给小姐添麻烦。
“小姐,那个拓拔睿似乎与五皇子是一伙的。”当时,拓拔睿假意离开,实际上去找帮手了,不然凭借拓拔睿一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知道,方才在盘龙殿,我见五皇子也在那里,便猜到了一二。后来他有意无意的替拓拔睿说话,我便确认了。”
叶君澜说到这里,顿了顿。
拓拔睿是新入职的官员,又身份成谜,或许是五皇子早就计划安插在皇上身边的人,另外,她还怀疑,拓拔睿的身份可能并不是五皇子的人那么简单。
她沉吟着:“方泰,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多盯着些五皇子那边的动向。”
她本无意招惹他人,但五皇子频频往上撞,她没有坐以待毙的理由。
既然要闹,那她就好好的陪他玩一把!
“是。”方泰应声,退下了。
只是他前脚刚走,卫风后脚就匆忙的奔来,“主子,大事不好!”
他见厅内还有其他人,便附在宗政寒的耳侧,迅速的低语几句,后者的神色陡然沉了下去。
叶君澜见了,不由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宗政寒沉眸思忖了须臾,复而沉声道:“近日以来,卫风一直在处理东澜北疆贸易方面的事情,但他前几日却捉住了一支偷偷越境去往北疆的商队,这支商队称……受魔宫所指。”
叶君澜的神色顿时变了。
又是魔宫!
拓拔睿?
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