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站在面前的这个小太监竟是……拓拔睿?!
可他不是早已下令,处死了吗?拓拔睿怎么会……
皇上诧然的望着面前之人。
拓拔睿扬着唇角,笑:“皇上是不是在想,我怎么没死?”
那日,她确实收到了被处死的旨意,可她与五皇子乃是合作关系,又对互相皆有可存的利益,在她的利用价值还未结束前,她怎么会死?
有五皇子在,她怎会死?
她还没有为哥哥报仇,又怎会身死他乡?
“让皇上失望了,”她取下头上的太监帽子,细嫩的手指捻着那根简单素静的银簪,缓缓抽下,“不过话说回来,皇上可真是狠心呢,竞对一个女人……”
银簪落,三千青丝倾泻下来,长至腰间的秀发似上好的锦布般荡下,乌黑发亮,又柔又顺又滑。
她撩着发,笑意不达眼底:“竞对一个女人下次狠手,果真呐,最是无情帝王家。”
“你!”皇上顿时更为怔然。
拓拔睿竟是女子?
是女子?
那她一直隐藏身份,蛰伏在他的身边……
“你是谁!”他噌然起身,浑浊的双眼盯紧面前陌生的女人,“是谁在背后指使你?是谁给你伪造了如此之大的伪装,到底有何目的!”
字字句句,冷厉逼人,威严肃穆的冷气扩散开来,强势压人。
拓拔睿挑唇。
现在才知道,未免太晚了?
“皇上,别多心,我入朝为官,一心侍奉您,难道您还不知道我的心思吗?”她轻撩着长发,一记富有深意的抬眸扫去,
“后宫的那些女人难道没有教您?”
……
是夜。
与此同时,另一边,在在外的锦瑟山庄内,叶君澜与宗政寒正在飞速的忙活着,抵达山庄,见到杨刚,直奔来意。
宗政寒的话言简意赅,意思很简单:只要杨刚站出来指证,不计较过往之失,也能保全杨家。
杨刚先是吞吞吐吐,略带隐晦,可挣扎了些许过后,便也没有再隐藏,将相关的东西教了出来。
叶君澜与宗政寒二人带着这份证据,连夜入宫。
抵达皇宫时,已经子时了,凌晨一点钟。
盘龙殿。
守夜的德安瞧见来人,意外极了,这个点上、大家都睡了,寒王与寒王妃却要面圣,皇上早就睡觉了好吗?
他拦下了二人:“寒王殿下,寒王妃,皇上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吧?”
宗政寒抬眸,锐利的目光直射殿内,沉声道:
“劳烦德公公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本王有急事,皇上自会相见。”
“这……”德安感到为难。
纵是有二十个胆子,也不敢搅扰皇上休息呀。
叶君澜看着他犹豫不决的神色,淡淡的道了句:“德公公进去通报一声,有什么后果我们担着,难道德公公为了不得罪皇上,就得罪我们?”
德安:“……”
这可一个也得罪不起啊!
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