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
‘啪’的一声脆响,叶君澜冷冷的打落他的手,后退三步,以一种极度恶心、厌恶的目光冷视着男人。
男人垂眸,望着手背上快速泛起的那片绯红,扯唇哂笑:
“好好反思我刚才说的话。”
语罢,冷然甩袖,手掌负在身后,大步离开。
叶君澜厌弃的擦拭着脸颊,用衣服胡乱的抹拭,用力的擦蹭,方才被男人碰过的地方,擦红得泛起深深的印子才停下。
回想起五皇子之前说的那些话……
皇上是杀她父母的凶手,皇上担心她因此报复,故而想要斩草除根。
宗政寒知道这件事,却从来都没告诉她,可在成亲拜堂时,他们曾彼此立下誓言,交心挚爱,永不隐瞒。
他不会骗她。
她相信宗政寒,可五皇子的那番话始终在脑中挥之不去,乱着她的心……
正想着,过道外,又是一道脚步声传来。
叶君澜迅速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抬头望去,见到来人颇感意外,“德公公?”
怎么会是德安?
德安走来的步伐很慢,神色有些不太对,微低着脑袋、甚至不敢去看寒王妃的眼睛,“老奴见过寒王妃。”
叶君澜问:“德公公,你来做什么?”
德安张开嘴,又忍了忍,欲言又止。
叶君澜见此,心下明白或许并没有什么好事,正反都已经入了天牢,背上了‘通国判敌’的罪名,难道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
她心态很好的道:“有什么事德公公但说无妨,你我之间并无冲突,我不会针对你。”
德公公闻言,心下重重的叹了声。
寒王妃这般平易近人,善解人意,怎么会是……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望误会。
“唉。”德安叹了口气,已经到这里了,也没有退缩的余地,唯有颤着手,取出袖中的一张写满字的纸,双手奉上递去。
叶君澜看见最上面那三个字,目光顿时沉了下去。
罪状书。
又是罪状书。
她冷着语气道:“德公公此番前来,莫非是来给皇上当说客的?”
德安忙跪下,“寒王妃,老奴绝无此意,您被打入天牢,外面议论纷纷,但老奴是相信您的;老奴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太多的人情冷暖,
深知您有丈夫,有孩子,有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断不会作出那等罪不可赦的糊涂事来毁了这一切!”
德安的话令叶君澜心神一震。
他愿相信她。
连一个接触不多的太监都愿意相信她,唯独皇上死死咬着她不放。
德安说完自己的话,不得不硬着头皮,传达消息:
“寒王妃,皇上派老奴前来,与您说几句话,国师大人在皇上那儿。”
“我爹?!”叶君澜不解反问。
德安道:“您有所不知,国师大人为了您从昨日跪到今儿早上,又淋了一夜的雨,现在是高烧不退,陷入昏迷之中,倘若您不签了这份罪状书的话,皇上就……就不让御医给国师大人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