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常,勾起了解克文的好奇,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问:“同我讲讲这个姑娘有何独到之处,能让我这个谪仙般的师弟都神魂颠倒?”
薛阳哼了一声:“懒得同你讲。”
解克文想引着他多说些话,怕把所有的心绪都憋在心里再憋出个好歹来,故意使坏道:“是吗?那我明日自己去问她,怎么样?”
薛阳‘噌’的一声扭过头来,眼里满是警告的意味:“师兄,旁的我都可依你,但你得答应我,不能去招惹她。”
解克文哈哈大笑:“我样样不如你,怎么,还怕我抢了她不成?师弟何时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了?”
薛阳脸上半点说笑的意思都没有:“她日子过得很难,身世可怜,眼前一堆烦心事,我不想有旁的事去再添乱。”
“可怜她?”
“不,”薛阳摇头:“是心疼。”
解克文一怔,正了正神色,极为郑重问他:“你如此为她着想,可是当真了?”
他还记得曾经多少人踏破玉宁山庄和寒山派的门槛,想要为他说媒,可薛阳总是一两句就打发了,丝毫不考虑,薛广禄只此一儿,不愿悖他心性,解寒山更是从不过问男女婚事,都由得他去。
今日竟然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破了例?
“我瞧着,那个姑娘清秀有余,明艳不足,也不是什么尊贵身份,到底哪里吸引你?莫非,你曾经身陷险境,她救了你的命?”解克文实在想不通。
薛阳嗤道:“若是帮忙救命,我对她还更多一些。”
解克文就更想不明白了。
薛阳说完也陷入了沉思中,这个问题他问过自己,却没什么答案,如今被解克文再问起来,他遍寻心中和脑海中,仍是一无所获。
“我只能告诉你,一切都是我乐意,心甘情愿。”薛阳说完,略带嘲意地笑了下:“师兄,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你遇到一个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梦里也无数次看到过同她的过往,每次面对她都觉得有歉意,可只要跟她在一起,就觉得身心宁静,我也不明白为何这样,如果非要说出一个理由,我想,应当就是我上辈子欠她的吧,所以这辈子一见面就栽了进去。”
解克文盯着薛阳,像是不敢相信这些话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半晌才摇摇头:“真是见了鬼了,有生之年,我竟也能听到你这番话。”
薛阳扯了扯嘴角:“我也不相信,但确实如此。”
解克文想要安慰他两句,宽宽他的心,实在心疼师弟这副为情所困的模样,但又没什么有用的话,便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劝道:“你这么出众,只要真心交付,定能打动姑娘芳心的。”
薛阳皱了下眉头,讽刺笑道:“你觉得我好没有,得她觉得好才行,再说,就算她也觉得好,若是只给我个好人称号,不愿嫁给我也白搭。”
解克文没绷住,笑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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