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阳心中一惊,果然,河之风对于塔戎的事是知情的。
河书山忍着身体不适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哀求道:“师父,我和师妹情投意合,求您成全我们吧!我没有同塔戎人做交易,我所做的只是希望可以跟师妹长相厮守,断断没有背叛国邦啊!”
河之风像是疯了一般,往死里踢他,打他,毫无怜悯之意,河书山抱着头翻滚在地上躲闪,河之风没有收手的意思,他被逼急了,双臂死死抱住河之风的腿,满脸是血,可他顾不上,趁着能说话,不住哭求:“师父!师父!成全我和师妹吧!”
河之风怒吼一声,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重重摔在地上,河书山喷出一大口鲜血,像是昏死过去,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河之风又怒又痛心,拎起他骂道:“晚晚是我的人,师父的人你也敢惦记?你这是大逆不道!”
薛阳挑挑眉,嚯!还看了好大一出戏!
看来河书山和徐晚晚一时半会儿都跑不了,薛阳稍稍心定,回头去看解克文那边,他和李沐芷通力合作,竟拿下了阿古达木,将他压在剑下。
主子一被抓,手底下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徐晚晚跳了起来,拔腿就要往那边冲,奔着薛阳所在的路而来,河之风正在教训快要昏死的河书山,没来得及制止,徐晚晚刚跑几步,下一瞬就被薛阳单手扣住,以她的武功根本没有挣扎的机会,就被薛阳抓住。
“师父!快去救人!快!”徐晚晚声嘶力竭,拼命踢腾挣扎,薛阳毫不客气在她的膝盖窝处踹了两脚,徐晚晚立时倒地,双腿疼得再难站立。
哪知他这一举动,将河之风师徒二人都激怒了,哪怕是已经倒地不起的河书山都要挣扎着起来跟他拼命,河之风更是一跃而起,凌厉的掌风接连袭来,毫不吝啬内力外力,薛阳一手抓住徐晚晚,单手去应对河之风,难免吃力。
李沐芷和解克文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两人同时动了心思,想要上前去帮忙,结果都太过心急,李沐芷先松开了手,就要往薛阳那里跑,解克文刚要喊住她,一名塔戎弟子趁乱掷出长刀,直奔解克文后心,他提剑去挡,一时松开了对阿古达木的辖制,此时的李沐芷已跑出两步,阿古达木阴狠冷笑,从鞋靴中掏出一枚暗器,冲着李沐芷而去!
李沐芷一动,薛阳就察觉到了,一边极力对抗河之风浑厚的掌风,一边制止她过来再次涉险,一扭头就看到阿古达木的卑鄙暗算,大惊失色,想要提醒已经为时已晚,等不及多想,薛阳将手里的剑砸了出去,李沐芷一侧身,堪堪避开阿古达木的暗器,几乎与此同时,暗器同薛阳的长剑撞在一处,发出清脆的声响,长剑落地,暗器碎成两半。
薛阳正与人搏斗,手中骤然失了兵器,登时处于下风,分心分神投剑为李沐芷挡暗器的功夫,河之风一掌没了阻拦,大力拍向了薛阳的胸口,好在他虽怒极,仍记得薛阳是玉宁山庄的少庄主,没有使出十成力。
薛阳胸口传来剧痛,身形摇晃了一下,河之风趁他无暇他顾,将徐晚晚重新拽走,目的达成,河之风并不恋战,急忙后退几步,将徐晚晚紧紧揽在怀里。
薛阳受伤,解克文和李沐芷都被惊到了,没人再去顾及阿古达木,他趁乱一跃至墙头,喊了一声‘撤’!
底下一帮同细雨对峙的护卫悉数离开,无一人恋战,速度之快,让细雨的人都懵了一下,刚才还架着刀比拼的人几乎瞬间消失不见。
李沐芷先于解克文冲到薛阳身前,扑跪在地,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他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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