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芷垂下头不愿意理他:“说你呢,你还伤着就别操心我了。”
薛阳察觉出她似乎有些不快,左盯右盯,看不出她的心思,着急不已,又怕问急了惹得李沐芷不快,便小心翼翼文问道:“你怎么了?瞧着像是有心事。”
李沐芷摇摇头,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薛阳抓心挠肝,还得克制说道:“是我又说错什么了?”
李沐芷听出他试探的意思,起身道:“夜深了,今晚事太多,我累了,先回去歇着。”
她忽然要走,薛阳一愣,想要叫住她,瞧见她面上疲态尽显,没有开口,虽然不愿跟她分开,恨不能时时刻刻在一处,却不忍心累着她。
李沐芷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没有点蜡烛,一个人坐于床上,在黑暗中任由自己发呆,神思胡乱奔走。
她的心乱了,一直很乱,这种失去理智的行为实在让她难以高兴。
想做的事有很多,却发现步履维艰,而在这个时候,她竟还有心思想杂七杂八的事,何等的心大!
脱掉外衫和鞋子,李沐芷躺到了床上,闭上眼睛却久久无法入睡,跟薛阳相处的点点滴滴像是都在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
不知何时睡去,醒来时天已大亮,李沐芷起床洗漱,换了件干净的衣衫,照旧扎了个男子发髻,准备去看望薛阳,走到门口听到里面隐隐有说话的声音,知道他有事要处理,李沐芷转身就要走,忽地听到自己的名字,便停住,站在门外。
屋里是解克文的声音,他清早才回来,只待一会儿又得继续出去,趁着薛阳醒来,敦促他吃饭,自己也喝了两口粥,简单说了下他后续处置的事情,见薛阳一直不太有精神的样子,解克文担心他是身体不适,问道:“怎么了?伤势又严重了?”
薛阳摇摇头。
解克文担心地就要去派人请大夫,薛阳叫住他,忧心忡忡道:“我担心沐芷因为昨夜杀了人,心里难安,瞧着像是有心事,师兄也是习武之人,知道咱们行走江湖,第一次杀人都会于心难安,问她也不肯说,我怕她憋出毛病来。”
解克文这才松了口气,只要师弟身体没问题就行,见他一脸挂念的样子,忍不住想笑,打趣道:“你还惦记人家?我瞧着那个李姑娘,不是什么心性懦弱之人,遇事不慌,很有主意,她既学了这身功夫,想必也是刻苦己心经历了不少严苛练习,不会因为此事消沉的。”
薛阳点点头:“师兄说的我都知道,可你没看她那个样子,定是有心事,我哪里能放心得下?”
解克文戳穿他:“你这纯属关心则乱。”
薛阳不否认也不理会他,薛阳计上心来,故意问道:“要不,我去找李姑娘聊聊天,问问她什么状况,开导一番,怎样?”
话还没说话,就被薛阳制止:“不行!”
解克文想笑话他的心思,假意装作不知,问他:“你不是担心她吗?我瞧着李姑娘也不怎么爱搭理你,我这个人更适合谈天说地,不如我来问,不是正合适吗?”
薛阳恶狠狠瞪他一眼,见解克文在憋笑,察觉他这是在故意逗自己,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管你好心还是好意呢,离她远着些,朋友妻不可戏。”
解克文夸张笑道:“这就护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