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毫不客气道:“小丫头,无论你找到这里有何目的,老夫都不想知道,你想借助老夫做什么,也都打错了算盘,老夫如今废人一个,只想图个清净,帮不了你。”
沈棠落听懂了覃寂话里的意思,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她隐约猜得到,覃寂这个人多半排斥有人在他面前提及鸣沙岛。
只是,她没有选择,也别无退路。
沈棠落不跟他兜圈子,取出了一块令牌,直接道了来意,坦白道:“覃老,晚辈来自七韶山,此番前来,是想跟覃老打听一个名正言顺过鸣沙岛,上符禺山的办法,还劳烦覃老能给晚辈指个路。”
沈棠落声音顿了一下,把令牌递向覃寂,认真道:“或者……晚辈能够以七韶山的名义,欠下覃老一个人情,只要覃老能亲自带我们上鸣沙岛。”
覃寂扫了那块令牌一眼,一眼便认出了上面的特殊纹路,可脸上仍旧不为所动,冷冷道:“老夫与鸣沙岛毫无瓜葛。”
这小丫头是七韶山的人,看来那小子和鸣沙岛也没有关系,便不必折腾了。
他吩咐道:“谢缰,去把人放了,让他们离开。”
谢缰点了点头,很快走开了。
沈棠落眉心微蹙,她不能白来一趟,必须想办法说动覃寂,这是她想到的,唯一能不动干戈上鸣沙岛的机会。
谢纥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知道师父曾经是鸣沙岛的人,在一旁想替沈棠落说情:“师父,你就帮……”
覃寂凌厉的目光扫了过去,吓得谢纥一身冷汗,声音也戛然而止了,只能歉疚地看向沈棠落。
“小丫头,你若执意不走,恐怕就要做老夫院中池水下的养料了。”
说完,覃寂目光微沉,紧握住扇柄,眼底隐隐涌动着一股杀气。
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鸣沙岛,他曾立誓,此生再也不会踏上鸣沙岛半步。
今日,即便是七韶山的幻山主来了,他也不会给一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