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湘宁浅笑摇头,率先踏出了寝阁。
黑夜中,楚策听到了韩湘宁透着丝丝疲惫的声音。
“楚策,你了解我的,也应该明白,我从未想过伤人,也没想要任何人的命。”
楚策怔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上不禁浮现了一抹懊恼。
他急忙追上韩湘宁的步伐,避开了这个话题,“走吧,那小丫头至今不肯开口,问话这种事,还得你来。”
韩湘宁不置可否,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里,南宫沫又一次从疼痛中醒了过来。
被关至今,她滴水未进,又失血过多,强烈的晕眩感在不断地吞噬她的意识。
她逃无可逃,更无法判断出自己的位置。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棠棠是否发现她出事了,还是被困在了鸣沙岛上,身陷险境而不自知。
南宫沫依稀记得,清醒的时候,有人对她动了刑,逼问她沈棠落和离御的身份,以及他们到鸣沙岛的目的。
她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审问她的男人被耗光了耐性,强硬地给她喂了什么东西,封住了她的灵脉,紧接着就离开了。
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
南宫沫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绞尽脑汁地去回忆,越是深想下去,脑子就越混乱。
不但如此,她的丹田中还盘踞着一股寒气,不断地侵袭着她的灵脉,让她痛不欲生。
她想不起来!
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南宫沫急得想哭,下意识摸向了后脑。
下一刻,一股粘稠湿润的触感惊得她瞬间缩回了手,是血!
她的后脑受伤了!
这并非那个对她动刑的男人伤的,会是谁?
南宫沫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她撑着身子想站起来,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无尽的绝望吞噬过来,南宫沫张了张口,干涩嘶哑的嗓子里断断续续地溢出了声响,“有……有没有人啊?”
她挣扎着敲了敲冰冷的地面,回应她的却只有几道沉闷的回音。
南宫沫刚想放弃,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道灵光,她动作一顿,呼吸都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