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儿,庄九蝶拿好东西,贴上暖宫贴,小腹也得到一些缓解,便换上小夏备过来的衣物。
一张惹眼的金卡,从换下的外套兜里,华丽丽掉了出来。
她猛然才想起,这卡还没有还给乔天。
要知道,这卡里面,可是装了天文数字的钱,拿在手上都感觉沉甸甸的,充满诱惑力。
钱嘛!谁不心动。
但庄九蝶是个有原则的人,不是说有多高风亮节。说句实话,她也心动过这钱,只是宁可穷得叮当响,也不做那手心向上的人。
这叫骨气,人穷骨气不能穷。
乔天的财力是富可敌国,可她就更得自持,免得落人口舌。
外头的雪,还在悉悉索索的下,下得人心直哆嗦。
小夏说乔天已经在大门口等,叫她快点过去。
拿着伞,她三步五步下了楼,快步跑出别墅穿过花园,看到满园花色不在,便忍不住惋惜多看了两眼。
好好一片玫瑰花海,转眼之间,就葬送在这场大雪无情的摧残下,变得面目全非。
诶!可惜。
更可惜了……乔天的一片浪漫心意。
凰城百年见雪,必有血光大灾!
不知怎么的,心头又冒出这句老预言来。庄九蝶忙摇了摇头,加大步伐出了园子。
在大门口,正好碰见被冻得浑身直哆嗦的沈妈,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朝她急走来。
“太太,有寄给您的信件。”
信件?谁寄的信?没几个人知道她住在乔园啊!
是金雪儿吗?不不不,她来去自如,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难道是……难道是明姨?不然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想到明姨,庄九蝶激动扬了扬唇,扫去刚刚的阴郁,满心欢喜接过信件,谢过沈妈。
信封刚到手,还没来得及打开,停在大门口豪车里的乔某人,板着一张比平时冷上三分的嘴脸,沉着声道:“再不上车,我就把你喂给雪吃!”
嘿?这家伙,神经病啊!上车就上车,莫名其妙又摆什么脸色嘛!
她抱紧信封,一想到会是久别的明姨,心里高兴,也懒得去和乔天怼嘴。
“来了!来了!”
一屁股坐进后车座,车门才关上,乔天就跟玩命似的,踩起油门,飙车一样的速度,朝着乔家别苑开去。
幸好这次路政给力,铲雪车那是一辆接着一辆,马不停蹄地工作,才能道路畅通。
庄九蝶瞅一眼闷声不晌在开车的男人,他今天穿了一身派克羽绒大衣,和她身上穿的是情侣装。
暗紫的颜色,撞色的皮草大毛领,透着矜贵与神秘的气息,很带感。恩爱感的感。
可他目视前方,看似在专心开车,浑身却散发出无比迫人的冷冷气息,比车窗外的气温还要冷冻人心。
察来察去,饶是有一种醋味升天的感觉,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
庄九蝶瘪了瘪嘴,收回目光,本想立马拆开信封,但还是按捺住激动的心,先把卡还给乔天。
他看都不看一眼,就说:“不认识,丢了。”
丢?这他妈真是有钱任性呐!
明明就是他的,还不想承让?死要面子。
她抬指敲了敲金卡片,明知故问道:“这里面可是好几个亿呢!那晚在地下城上面,也不知是谁塞在我衣兜里的?”
乔天通过后视镜,冷睨了她一眼,不吱声。
仅仅只是这一眼,庄九蝶却在他满不在意的眼神里,找出了答案。
“我一分钱没花你的,现在物归原主。你要是不认账,那我就把它捐给慈善机构咯?”
“随你高兴!”乔天冷硬的一声。
“真的?”庄九蝶眼一亮,双眸溢满顶礼膜拜的眼神看着他,啧啧道:“我的男人,果然好魄力。”
乔天勾起嘴角,却是冷嗤了一声,明知故问:“手里攥的什么东西?”
“信啊!”她说着,低眸看向手里的紫金色信封,顺手拆开,看到信里的内容,目光瞬间一沉,脸色变了变。
这哪是明姨寄来的,分明是某个讨债鬼,来讨债了!
她不敢看乔天,做贼心虚似的,把信揉成一团想要丢出车窗。
可乔天却阻止她,还扫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道:“最近不知是那个小鬼,专门干一些吃里扒外的事……”
“你的意思是有内鬼?”庄九蝶表情一僵,随即着急问:“你不会怀疑我就是那个内鬼吧?”
“你说呢?”乔天意味深长说完,放慢了车速。
她坐不住了,连忙摆摆手,解释:“不是我,这信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我想的那样?”乔天不知吃错什么药,突然又加大油门,将车子飙得跟飞龙一样的速度,穿梭在漫天飞雪的高速公路上。
任是胆子再大,也经不住他这样玩命。
“你……你开慢点,我还不想那么早死。”
“我看你就是在找死。”他冷冷哼道。
听着他话里有话,庄九蝶死命抱紧车座,这么快的车速,吓得都快魂飞魄散了!
“乔天你混蛋,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
“说,那惹的风流债?”乔天斜了一眼后视镜,言语间全是冷意。
风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