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对吗?你不是早将答案搁在心底,不然,何须再这样问。
庄九蝶心头一阵感伤,头疼皱起眉心,脸色凝重握起她不沾阳春水的小手,语气轻轻说道:“不是这这样的,雪儿,四叔不是因为你不够好,也不是因为你不够成稳。”
“而是,喜欢是一种感觉,感觉对就什么都对,你懂吗?”
“我懂,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还不对,还得继续改变,我懂了!”金雪儿痴痴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又压抑得苦苦隐忍的样子。
那我见犹怜的小模样,看着都叫人心疼。
可她这那是懂,根本就是没理解明白话意,又钻牛角尖。
庄九蝶叹了叹气,抬起手,轻轻给她按掉眼角的泪花,语气无奈的道:“雪儿,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四叔他心里,其实有……”
“有推酒员来啦,我们回去吧!”张师哥明显也是担心金雪儿知道四叔心里有人这件事,太难过,才故意冲上来,打断她的话道。
庄九蝶那里看不出师哥的苦心,她只能求神拜佛保佑,希望金雪儿早点放下执念,珍惜眼前人。
“我在这约了人,就不和你们一道走了!”她担心看了一眼金雪儿,又对着张师哥叮嘱:“安全送她回家,以后别再带她来这种地方。”
“你自己小心点,走了!”护着金雪儿走前,他又回头用口语跟她说:“别忘了你是个国际刑警,手头是有任务的。”
呵!刑警,她蛰伏市井,混成女流氓,差点都快忘了,她也是一名警察,一名还不如老鼠威风的警察。
回到吧台上,左心和三位黑衣保镖皆不多嘴,只是面无表情游走在她的周围,暗中执行乔天的看管命令。
嗯,还有半个小时,就到约点的时间。
她再次掏出手机,瞅完时间又收好起来,顺势扫看了一眼嗨得正欢的寂寞男女,一派疯狂的景象。
回头时,手懒懒想端起吧台上的鸡尾酒喝,下手之处却扫了个空,她一怔,下意识抬眸一看——
眼前,多了一名带金色狐狸面具的调酒师,他擅作主张,把酒杯送来到她的手跟前。
“这不是我那杯鸡尾酒?”她说话间,目光也快速在这名身材比例不错的男调酒师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的目光,停在他金色狐狸面具上的眼睛里。
那里面,是一双宛若黑渊一般,看不见底,又隐隐透着肃杀之气的眼神。
眼神之下,目光又分外妖异注视着她,让她浑身不由得戒备起来。
一名职业规范的调酒师,怎能拿如此深重的眼神,对着客人。
她美眸微闭,不接酒也不拒酒,保持着他送她接的姿势,粉润的唇角轻轻一勾,随性的说:“约点未到,阁下来的方式,可真特别。”
他不吱声,径直将盛着五彩缤纷的鸡尾酒杯,强行安到她的手上,左手又自行拿起一杯同口味的鸡尾酒,是个左撇子。
继而,看她一眼,才和她的酒杯轻轻一碰,邀请她同饮一杯,声音浑厚,语气礼貌的说:“不知有否吓到小姐?”
看他谈吐不俗,并无轻浮之举,庄九蝶迟疑了一下,才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如同人生滋味,酸甜苦咸淡的鸡尾酒,淡淡的道:“吓到倒是没有,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阿莫!”他不轻不重一声。
阿莫?庄九蝶又重新打量了他一番,可是他全身上下,除了面具下那双格外醒目的眼睛,好像再也打量不出别的有用信息。
这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要么面具下带着故事,要么见不得人,要么没脸见人。
他会是那种?
心里好奇,她调整一下坐姿,身后的左心等人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不过,她垂在吧台下的另一只手,暗暗挥走他们,不让他们过来。
等问清楚来路,再撕脸也不迟。她举起酒杯,邀请他干杯,喝完才问:“此番相邀,我以诚相待,不知阿莫先生可否拿下面具,坦诚相见。”
“可以!”他神秘的面具内,那双看不见底的墨眸,透着一丝温热的流光,深深看她了一眼,却看得她心透凉意,才一板一眼的说:“见我面目者,死!”
“既然阁下有这等规矩,那我还是留着小命要紧,这次来,我其实心里有几个疑问,不知阁下能否赐解?”
“说说看。”
“你当日来赌场,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单刀直入,直击要点问。
他平静道:“有意。”
“那你是冲着我来的吗?”虽然问得不要脸,但这也是要点。
他直言不讳:“是!”
有意思,庄九蝶按捺住心里的惊诧,掩饰得毫无波澜,再问:“那我们认识吗?”
等了许久,不见他回答,她敛气,重复一遍:“那我们认识吗?”
“……”他还是缄口不言,没了刚刚的爽快劲,唯有只余神秘感,迷惑着想要答案的人。
庄九蝶挑挑眉,只好越过这个问题,深入再探:“那你是怎么知道,当日赌场那个女人,是我?”
男人突然逼近她,在她面前距离不过五公分,带来一股危险的气息,和金色狐狸面具下,一双透着复杂又有几分熟悉感的墨眸,直勾勾盯着她。
好半晌过后,才道:“不巧,你扮的人,我认识,她也认识我。”
我去!他认识古川仁子?那他当时不拆穿她,反而赢了三次就收手,敢情故意来捞睡呢!
如果真如他所说,那日在地下城赌场,是有意冲着她来的,那么此人,又是那方她不认识,却认识她的妖孽?
这么想来,庄九蝶为当日所作所为,暗暗捏了一把冷汗,深吸一口气,她撇开目光,悄悄看向身后的左心,示意他按兵不动。
她有种直觉,这个带着金色狐狸面具的男人,今晚,将会带给她一个更大更惊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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