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辰国帝君近来宠爱的一个美人毫无征兆的暴毙而亡,既没有名分也无人认领,宫人便裹了条席子,在乱坟岗上随意找地方埋了……
皇宫这个地方,死几个人简直太正常了。
……
虞汀兰醒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嗓子渴的要冒烟,张口唤了声小满后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帘子一撩进来一人,轻手轻脚的扶她坐了起来。
看清来人是谁之后,虞汀兰冷了脸:“殿下这是爬臣女的墙头爬习惯了?这好半夜的又来做甚。”
便是要试探应子默一干人等的身手,最起码也要先告知她一声,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不然像今天这样,身手没试出来,倒是险些把她的命给搭上了。
这算什么?拿她开涮吗?
君无冥不恼,伸手倒了碗茶水送了过来,见虞汀兰不接,就扣在手中温着,另外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个玉瓶来。
“你手臂受了伤,用这个会好的快些。”
玉瓶通体雪白,透着光能看到里面装的东西,一看就是个价值不菲的玩意儿,可有了上次的教训,虞汀兰只是懒懒的看了一眼,并没有伸手的意思。
“臣女贱命一条,劳烦殿下挂心了,这么好的东西殿下还是自己留着吧,臣女用不起。”
君无冥闻言微微皱了皱眉:“此事是孤考虑不周,不会有下一次了。”
他不曾想那畜生如此凶恶,手下不过一时不察就逃出了笼子,被围捕急了竟然还敢去商人。
幸而最后赶上了。
当然不会有下一次,这次能逃过去完全是运气使然,再来一次虞汀兰可不敢保证能活下来。
只是难得听他说句软和话,虞汀兰挑眉看了他两眼,见他神情似乎不在作假,便抬手接过玉瓶:“如此,便多谢殿下了。”
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虞汀兰怪异的笑了笑:“殿下是准备宿在臣女屋里,成为臣女下一个‘爬墙’对象?”
她咂咂嘴,又煞有介事的说道:“殿下如斯俊朗,臣女自然是不嫌弃的。”
君无冥皱眉看着眼前的女子,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那个昏迷之中仍旧握紧了武器、小心戒备的女子与她现在这副样子重合上,恨恨的盯了她半晌,将茶碗塞进虞汀兰手中,终于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好似要下雨,窗户缝里透进来的风带着些许寒意。
虞汀兰收了笑意,看着君无冥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手中还捏着玉瓶,片刻之后,那玉瓶便在雷声霹雳中飞出窗户,泯灭在尘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