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也猜到了几分,不敢多说什么,一个个敛眉垂首,一溜烟的跑去领罚。
虞汀兰自然也被赶了出来,虽说痛打落水狗的机会难得,可她这边还有更重要的事,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多做停留,朝虞世鸣与虞庭轩款款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去。
濯尘苑里,小满与月儿已经清理好了伤口,脸上敷着草药,手指也裹了个严实,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院门处等着虞汀兰,反而鬼鬼祟祟的将门关了起来,还差江果在院门处守着,若是有人赶紧出声。
秦禾看着面前紧张兮兮的两个姑娘,知道她们担心什么,又好笑又心疼,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来,打开放到小满面前:“你放心,没人知道我过来,知道你还没吃饭,可惜今日没买到豌豆黄,你…随便吃点对付一下吧。”
里面只是两个糖饼,可小满记得秦禾好像不爱吃甜食,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秦禾还以为她这是没法儿拿起来,很自觉的拿起一只塞进了小满嘴里。
你很难想象常年黑着脸的人温柔起来会是什么模样,小满楞了一下,眉眼弯弯。
虞汀兰回来时秦禾已经走了,只留了封书信叫小满转交。虞汀兰并没有着急看,先是检查了她与月儿的伤势,见确实处理妥当了这才安心,将二人赶去休息之后,就着灯光看起信来。
信上是君无冥的字迹,寥寥数语,只说近日事务繁忙,无法前来探望,叫她莫要担心,忙过这一阵子,就带她出去散心。
再过十日便是祭天大典,虞汀兰知道君无冥忙的厉害,两日之前就已经察觉出有人跟着自己,想来是他不放心自己,差了手下暗中护卫,只是不知为何今日是秦禾跟着她,也亏得是秦禾,明白她的意思,完美的来了出祸水东引。
指尖在落款处摩挲了片刻,虞汀兰寻了个木匣,将信放了进去,而后和衣躺在床上,看着桌上的木匣愣神,许久方才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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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的人都知道,自家太子殿下心情不是很好,虽说开心不开心都是冷冰冰没什么表情,可身边的气压说明了一切。
是以一个个绞尽脑汁的缩短汇报工作用的词汇,连带着工作效率都上升不少。
一连三日,武贤王府都没有递信过来,好似压根没意识到这茬儿,在君无冥再一次询问的看向自己时,秦禾踌躇道:“不然……属下去提醒一下虞小姐?”
那虞汀兰也是,收了信回人家一封怎么了?隔了三天都没回一个字,搁谁谁高兴?更何况对象是长这么大头一遭喜欢上一名女子的君无冥。
然回答他的是两个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字:“不必!”
张氏被夺了主母令的事,虞汀兰还是去账上支钱的时候听账房先生说的,听闻除了收回主母令,还被打了七十庭杖,禁足一月以示警戒。
虞家家规,别的不说,单论这庭杖就够吓人的了,精铁制成的罚棍,无论手法再轻,几十棍下去也得去了半条命,听闻早年间就曾将犯错的奴役活活打死过,这些年老爷子脾气好些了,才渐渐听不到这些传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