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得这么大阵仗,摆明了就是要虞汀兰出洋相。
在场这么多达官贵人的家眷都在场,一旦她没拿捏好分寸,不仅得罪各位夫人,她不知羞耻的名声就这么传出去了。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虞汀兰心中冷笑一声,对这位公主的举动很是不耻。
她面上虽不动声色,可心里头却暗暗盘算着如何对付这刁蛮任性的公主。
她本不想趟这浑水,可既然那位主子已经这么大费周章的为她搭好了戏台,她要不和上这么一和,那可不是拂了这位小主的“好意”?
“父皇,您也别怪罪汀兰姐姐啦,汀兰姐姐人生得如此俏丽,指不定在座就有哪位公子哥就喜欢姐姐了呢!”
公主笑脸盈盈的看向皇帝,在座诸位皆称赞这位公主的落落大方,只有虞汀兰才真真切切的看清了这位公主无害的脸庞下那一闪而过的寒意。
“不过…”话锋一转,“近两日我去找父皇时在路上看见姐姐和尚书伯伯家公子相谈甚欢,不知姐姐和公子聊了什么甚是开心?”公主还是微微笑着。
在座的人听到此话,骚动了起来。
他们都知这尚书家的公子,年纪轻轻就考取了功名,才华横溢,人也是长得俊俏不已。京城不少姑娘都拜倒在他身下,可惜的就是他去年就已经与城北家陈姑娘订了亲。
现在这又冒出个虞汀兰,别的不说,就她那跟着的三个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现在又跟这裴公子纠缠不清。
明天她虞汀兰就会成为这街头巷尾的骂柄,她自是懂得这个道理,只是没想到,这个公主年纪不大,行事这么恶毒,非要置她于死地。
眼神一瞥,发现院子里多了一些不怀好意的眼神。
有些年纪稍长的,在后院历练了许久,虽不耻虞汀兰的行径,却也没多说什么就是眼神中多带了一份审视。
一些按捺不住的,就在一旁窃窃私语起来。
还不时地向虞汀兰投来鄙夷的眼神。
“可有此事?”皇上雄浑的声音响起,像一座无形的大山笼罩在这大殿。
“回陛下,确有此事,可实况还需臣女一一解释。”
虞汀兰不敢多言,双手作揖跪了下来。
“前几日臣女受邀入宫面圣,在途中遇见裴公子,聊了几句就离开了。不知公主所指的相谈甚欢是指什么?”
虞汀兰低着头,不卑不亢的将话说完。
此刻,有一位青衣男子从人群中走出,他长发披肩,英气十足,径直向皇上行了行礼。
“微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免礼。”皇帝拂了拂手。
“回禀皇上,臣与裴公子为多年好友,常常相谈甚欢。上次家父要我邀裴兄进宫游玩,途中遇到虞姑娘,便聊了几句。”
停顿了一下,瞥了一眼公主,便又笑了起来。
“公主是觉得在下不够与二位交谈,明明三人同行,为何在下入不了公主法眼,真是难过。”
说到此,还装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并在人看不到的角度给虞汀兰眨了眨眼。
在座各位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明明三人同行,却被说成两人,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公主也露出了难堪之色,她有些狠狠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要不是他,虞汀兰早就出洋相了。
可忽然对上父皇审视的眼神,她又软了下来,她可不敢跟父皇作对。
只好笑着打了个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