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她不信都穷途末路了还有谁愿意保她。
“说来你还得感谢你的主子。”乌兰自然有自知之明,清楚不可能是自家主子保的自已。
“你说啊!到底是谁!”乌兰近乎疯狂的喊道。
“我!”乌兰拼命转身,想要朝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却被刀剑抵押的动弹不得。
但见蓝色的衣袍随风猎猎,招摇明媚,依稀是记忆里的蓝袍,缓缓踱步至她身旁。
“君烈你竟然背叛我?!”
君烈静默而立,并未看向她。
“是!唯有此才能保住你的命!”才能让他解脱。
“你怎么能背叛我?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君烈眉头微皱,声音夹杂了些许情绪。
“乌兰你醒醒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乌兰有些不可置信,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你凭什么?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我累了!乌兰!疲于那些勾心斗角。我想去追求自由,想像以前那般自由自在的活着。”
听到此话,乌兰癫狂的大笑,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
“乌兰!错了就是错了,你认清现实吧。”君烈语重心长道。
乌兰仰起头还在笑。“认清现实?呵?可笑,我这一生都在为别人而活。”
君烈看向乌兰,眉头蹙起。
“所以我不要困在这宫里一辈子,你也不要再如此执迷不悟了。”
乌兰看向面前这人眼底有愤恨,用手指向他。
“是你,要争的,我便帮你。可即便是今天这幅局面,我们还是可以重新开始的,还来得及。”可若是人心不复,什么都来不及了。
虞汀兰嗤了一声。“贼心不死!”
一旁的君无冥无心管他们这些,抓住了虞汀兰的手,正放在手心,紧握着。
君烈沉道:“可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已经想通了。不再管这些是了,也不想卷入京都里的阴谋阳谋。
乌兰你若想明白了,我们可以一起走。”
她低头笑了笑,有些讽刺。
“一起走?”转而仰起头对他道。
“事到如今,我还能走么?”
君烈再看向面前的人眼底多了些许悲悯。
“只要你不再害人,我便能带你走。我们一起去关外,忘记这一切。”
“你不要再挣扎了。放下吧。”
乌兰看着上端的人。
“我是不可能会放下的。”
“只要你和我一起离开,放下这一切,她们可以既往不咎。”
虞汀兰一手托着下颚,沉道:“那倒未必。我们可以就当乌兰死了吧。”
君无冥也点了点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追究的了。
说来到底他们兄弟一场,何尝不能讨一个人。若去了关外,自然也免去了许多麻烦。
“你这人不但背叛了我,还想劝说我一起归降?”乌兰握紧了手指,生生将衣袖布料攥出皱褶,“简直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