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处于不能克服无法避免的痛苦中时,就会爱上这种痛苦,把它看成幸福。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奥地利犹太心理学家、精神病医师,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
血战后的第二天一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城墙上,彻夜未眠的博格和巡逻了整整一夜的第五大队将士们,匆匆吃过军团伙夫大队准备好的早饭后就直接回后方军营休息去了。
后勤大队的三队克里特弓箭手,虽说整夜都驻扎在巨型了望塔上,但他们可不是像罗马青年军们那样毫不停歇的巡逻;比城墙更安全的巨型了望塔,让他们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随着晨操军号的响起,安睡一夜的各个大队将士们纷纷从铺着毯子的城墙上爬起来;博内拉的第一大队和卡罗尔的第二大队,首先从第五大队手中接过了城墙巡逻任务。
达伦的第三大队和列侬的第四大队,以及华德的后勤大队,则是吃上了热乎乎的早饭;就在将士们忙着吃早饭的时候,博内拉等五位大队长却是被白峰叫到了第七联队的临时指挥部。
“兽人战士的战斗力有多强,你们昨天都已经见识过了;为了确保我们的将士可以抵挡兽人大军的进攻,从今天开始我们必须要采取轮流出战的方式,让将士们保持充足的体力。”
“轮流出战?”站在白峰右侧的博内拉,满脸忧虑道:“将军,昨天我们六个大队齐出,才勉强挡住兽人大军的进攻;要不是后来有您大发神威,我们根本无法压制住进攻的兽人。”
“是啊。”一向与博内拉关系并不亲密的达伦,也是出言附和道:“以我们第七联队现有的将士数量和战斗力,实在是不具备轮流作战的条件,毕竟兽人大军的进攻还是异常凶猛的。”
“嗯,你们的意见也不无道理。”点头认可的同时,白峰将询问的目光转向一旁的其他三位大队长:“卡罗尔、列侬、华德,你们怎么看?”
“我们服从将军的命令!”不善于思考的卡罗尔和列侬,用他们惯有的方式回答了白峰。
迎着白峰鼓励的眼神,心中有自己看法的华德直抒己见道:“在我看来,兽人大军昨天对我们的进攻只是特殊情况并非常态;正常情况下,进攻我们的兽人大军绝对不可能那么多!”
“你怎么知道那是特殊情况?假如……”本就对华德这种军校生有些不满的博内拉,不待白峰开口就直接出言质疑华德的看法;可惜,他的质疑还没有说完,就被白峰打断了。
“博内拉,你是我们联队经验最丰富的大队长,华德是需要你传授经验的晚辈;无论他说的对也好错也罢,我们先听听他的想法,然后你再好好教教他应该如何去做。”
身为联队长的白峰都这么说了,博内拉自然不敢再有什么意见;面对白峰的解围,内心感激万分的华德,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而是继续分析道:
“进攻落日要塞的兽人帝国虽有一百五十万之巨,但他们不可能在任何一次战斗中投入全部的军队;就算他们每次投入一半的军队展开进攻,平均分到我们要塞的兵力最多也就四万。
我们六个大队的防区仅是要塞的右翼城墙,根本不是兽人大军的主要进攻对象;所以,进攻我们的兽人大军充其量也就是一支偏军,总兵力不可能超过五千。
我们是养精蓄锐的防守方,又有高大坚固的城墙作为依靠,只需要两千左右的将士便可以抵挡五千兽人战士的进攻;随着我军将士战斗力的提升,这一数字还可以继续下降。”
没想到之前表现平平的华德,竟然能将战局看到这么透彻;要不是自己可以确定华德没有参加昨晚的军团指挥部的军事会议,白峰甚至觉得华德可能旁听了昨晚的军事会议。
“将军,我认为华德大队长的想法还是过于理想化了。”耐着性子听完华德的分析,心有不甘的博内拉当即反驳道:“昨天进攻我们的兽人大军就有八千余众,今后怎么也不可能只有五千!”
依旧咄咄逼人的博内拉,让白峰心里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刚加入帝国军队没多久的白峰都知道,帝国军界有两大无法调和的矛盾:第一,贵族与平民的矛盾;第二,军校生和老兵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