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吸引其他女人或被其他女人吸引的女人,其本身就是半个男人。
——奥托·魏宁格(奥地利哲学家)
“亚伯拉罕伯爵,你的担忧我是明白的,但与虎谋皮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沉默半饷没有说话的贝多因侯爵,忧虑重重道:“人无伤虎意,虎却未必没有食人心啊!”
“总督阁下,其实您不必太在意虎是否有食人之心;因为猛虎再凶悍,仍有实力更强的猎人可以震慑猛虎,所以就算虎有食人之心,亦没有食人之胆,这才是关键。”
“食人之心?猎人?食人之胆?”越想越迷糊的贝多因侯爵,平日里最烦的就是这种类似于打哑谜的说话方式;只是今天亚伯拉罕伯爵说的很重要,他才耐着性子认着思考着。
“总督阁下,如果您把白峰将军当做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的话,那么我们只是任由猛虎宰割的普通人,而我们远在帝都的皇帝陛下,则是能够震慑猛虎的猎人。
即便白峰将军手握三十万精锐将士,但他依旧不得不服从陛下的命令,将他率军收复的布罗杨松行省和土伦行省,拱手交予您和蒙托邦侯爵,这就是猎人与猛虎之间关系的体现。”
亚伯拉罕伯爵的一席话,说的贝多因侯爵的眼睛越来越亮,直到最后一句话说完,感觉亚伯拉罕说到自己心坎里去的贝多因侯爵,当即拍板叫好道:
“说的好!他白峰再怎么雄兵在手,再怎么不可一世,他不还是我天龙帝国的将领吗?只要我们有皇帝陛下的支持,白峰就不敢对我们怎么样,这就是我们立于不败之地的资本!”
眼看着贝多因侯爵越说越偏离自己的意思,其他的贵族们也越听越激动,内心越发苦闷的亚伯拉罕伯爵只得强行克制住自己想要一走了之的冲动,继续为几乎不可救药的贝多因侯爵解释道:
“总督阁下,皇帝陛下再怎么强大,都不能改变一个最基本的事实:那就是,皇帝陛下远在千里之外的帝都,他是不可能对我们布罗杨松行省的局势变动,做出什么及时有效的反应的。”
“你刚才不是说,手握重兵的白峰只是一头猛虎,而皇帝陛下则是震慑猛虎的猎人;既然我们有猎人可以震慑猛虎,为什么不能借助猎人的力量,来压制这头择人而噬的猛虎呢?”
“因为猎人在压制猛虎的同时,也需要猛虎供他驱使,为他吞噬敌人;试想一下,在我们这些普通人与白峰这头猛虎之间二选一,我们的皇帝陛下是选择白峰那头猛虎呢?还是选择我们呢?”
“当然是选择……”本想直接说选择自己等人的贝多因侯爵,稍微一想帝国现在面临的两线作战的困境,便没有底气再说出自己的答案。
“当然是选择白峰将军那头猛虎!”替贝多因侯爵说出正确答案的亚伯拉罕伯爵,直言不讳道:“当今帝国,需要的是白峰那样能征善战的猛将,而不是我等这样治理地方的贵族。”
“呼……”长出一口气的贝多因侯爵,先是理了理自己有些紊乱的思绪,然后才颇为无奈道:“亚伯拉罕伯爵,你的话说的确实有道理;现阶段,皇帝陛下的确不可能放弃白峰那头猛虎。”
“所以,总督阁下,我们无法借助陛下的力量来压制白峰,甚至连与白峰平起平坐都很勉强;我们要想真正的在布罗杨松行省立足,就必须与白峰共同分享统治权,让他承认我们的存在。”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但是,并非所有的病人都能吃得下苦口良药,也并非所有的上位者都听得进去逆耳忠言。
亚伯拉罕伯爵的长篇大论告一段落后,明知对方说的有道理的贝多因侯爵,还是忍不住下逐客令道:“亚伯拉罕伯爵,你今天也是辛苦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