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自己,生来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不凋不败,妖冶如火。
——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印度诗人、哲学家和印度民族主义者)
在多尔衮三兄弟和杜度两兄弟率领十万骑兵南下进入朗香行省之前,提前收到多尔衮通知的舒尔哈齐和穆尔哈齐两人,已经亲率他们麾下两旗四万精锐骑兵,兵临两省交界之处。
舒尔哈齐、穆尔哈齐这对亲兄弟,虽然都是努尔哈赤的亲弟弟,但他们与努尔哈赤之间并不和谐的关系,决定了他们不可能把自己亲哥哥的三个儿子、两个孙子,当成是自己的至亲。
事实上,他们之所以亲率大军前来两省交界之处,接应多尔衮三兄弟和杜度两兄弟,不是因为后五人是他们的血脉至亲,而是因为后五人控制的十万大军,是一股异常强大的军事力量。
不过,隐藏在黑暗中的事实再怎么无情,都会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做掩饰;舒尔哈齐和穆尔哈齐率军接应多尔衮等人所打的旗号,便是欢迎他们的侄儿和侄孙前来朗香行省‘做客’。
“二哥。”策马伫立在大军最前方的穆尔哈齐,面带忧色的对舒尔哈齐问道:“你说阿济格三兄弟和杜度两兄弟来了之后,会心甘情愿接受我们的指挥吗?毕竟,他们可是大哥的后人。”
“呵,是大哥的后人又怎么样?”冷笑出声的舒尔哈齐,颇为不屑道:“大哥在世的时候,都没能把我们兄弟怎么样;我就不相信,他那三个尚未独立的儿子和两个孙子,能翻出什么风浪!”
“这倒也是!”舒尔哈齐自信满满的态度,让穆尔哈齐心中稍稍安定道:“就算是大哥,在他尚未成年的时候,若是没有我们兄弟和五大臣的支持,哪里有他今天的权势和地位?”
“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小看这五个年轻的小子。”眉宇之间隐隐透露着忧虑舒尔哈齐,意有所指道:“尤其是褚英的那两个儿子,他们能忍辱负重活到今天东山再起,可不是常人能比的。”
“二哥,我觉得杜度和尼堪这两个小子根本不值一提。”穆尔哈齐摇头反驳道:“忍辱负重固然可贵,但也磨关了他们的好战之心;两个没有好战之心的人,还配做我们女真人的贵族吗?”
“不管他们配不配做我们女真人的贵族,他们现在都是我们爱新觉罗家族的人。”舒尔哈齐语气平淡道:“待会儿见面以后,你别对他们太过冷淡,说到底都是我们的侄孙。”
“二哥,这点你就放心吧。”面对舒尔哈齐的叮嘱,穆尔哈齐微微一笑道:“我们和大哥的关系不好,不代表我会刻意为难他的儿子、孙子们;再怎么说,我们也都是爱新觉罗家族的人。”
“那就好!”放下心来的舒尔哈齐,似乎是察觉到了远方传来的动静,没有再与穆尔哈齐说些什么,而是抬起了自己的头颅望向远方;那里,一道道冲天而起的烟尘,正在迅速移动着。
多尔衮三兄弟的正黄旗拥有整整八万女真骑兵,杜度和尼堪的两蓝旗则更拥有一万女真骑兵;总数高达十万的女真骑兵,全速奔腾起来,自然会卷起一道道烟尘,让人相隔甚远就可以看到。
以多尔衮为核心的阿济格等四人,见到笑脸相迎的舒尔哈齐和穆尔哈齐两人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高兴的神情;反倒是年纪不大的多尔衮,满面春风的和他的两位叔叔寒暄起来。
两省交界处的热情寒暄仅是持续了不到十分钟,代表着下五旗的舒尔哈齐,就盛情邀请多尔衮等人率军前往朗香行省的首府;原先的行省首府,此时已经是建州女真下五旗的大本营所在。
率军南下的目的就是与舒尔哈齐、穆尔哈齐两人寻求联合的多尔衮等人,自是不会拒绝舒尔哈齐的邀请;十四万女真骑兵,就这么晃晃荡荡的直奔朗香行省首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