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中极少数人能做伟大的事情,但是每个人都可以用崇高的爱去做平凡的事。
——特蕾莎修女(世界着名的天主教慈善工作者,成立了仁爱传教会)
“老师,我军攻上叛军墙头的五千战士,已经不足三千。”平叛大军西路军统领弗朗索瓦,对格雷戈里提出建议道:“是不是让后面的两万主力冲上去,把先锋残军换下来?”
“弗朗索瓦,军中没有师徒,只有上下级。”冷眼扫过弗朗索瓦的格雷戈里,语带不满的对他质问道:“你告诉我,五千先锋战士的任务是什么?他们完成任务了吗?”
心中一凛的弗朗索瓦,赶紧挺直腰杆,朗声答道:“启禀将军,五千先锋战士的任务是试探叛军营地外墙防守虚实;而且,他们现在还没有完成任务!”
“既然他们没有完成任务,那么我们为什么要把他们撤换下来?”格雷戈里反问道:“身为我们卢西部落的战士,竟然连区区一面外墙的叛军防守虚实都试探不出来,留他们又有何用?”
“将军,这支叛军的背后可是有着外部势力的暗中扶持,我们派出的五千二线战士打不过他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要是我们派出主力大军发起进攻,必然可以一举击溃这面外墙上的叛军!”
“是吗?”气急而笑的格雷戈里,语带寒意道:“你要是坚持这么认为的话,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由你率领两万主力立即对这面外墙发起进攻,若是落日之前不能击溃叛军,你提头来见!”
弗朗索瓦骨子里流淌着蛮族战士的好战血液,受不得自己老师轻视的他,当场就自己立下军令状道:“将军,末将愿意以自己的战士荣誉为担保,日落之前必定率军击溃叛军攻下这面外墙!”
“我……”恨铁不成钢的格雷戈里,气的把手中的马鞭都举了起来;可是,一想到自己和弗朗索瓦身后排列着数万己方战士,他终究没有像从前那样把马鞭抽向弗朗索瓦。
良久之后,无奈放下马鞭的格雷戈里,开口道:“弗朗索瓦,你在我身边已有十年了吧?”
不明所以的弗朗索瓦,没有多想只是恭敬道:“将军,我追随在您身边,已经十二年半了。”
“一转眼,都十二年半了吗?”微微一愣的格雷戈里,随即长叹一口气道:“可为什么十二年半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冲动呢?难道,你以为你还是十二年前那个年轻的贵族战士吗?”
见弗朗索瓦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后,也不愿意太过打击自己爱徒的格雷戈里,语重心长道:“弗朗索瓦,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不再是年轻气盛的贵族战士,而是数万战士的统帅!”
“战士的荣誉固然重要,但能比得上数万战士的性命重要吗?身为大军统帅,你需要做的不是亲自率军冲上敌军的城墙,而是指挥你麾下的战士们,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
“老师……”脸上惭愧之色更浓的弗朗索瓦,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柯克沃尔营地西面墙头的战斗,没有因为格雷戈里和弗朗索瓦的对话而停止,咄咄逼人的守墙叛军,将数量已不足三千的攻城战士,彻底压到了墙头的边缘地带。
照着这样的趋势再发展下去,最多再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战斗,攻上墙头的平叛大军先锋部队,就会在守墙叛军的不断压缩下,被赶下木墙或者被歼灭于墙头之上。
距离战斗前沿仅一步之遥的夏川平恭,一直没有亲自出手的意思;诚如格雷戈里所言,作为一名军事统帅,夏川平恭需要做的是指挥军队守好木墙,而不是像战士一样亲自操刀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