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不冒险，收获从哪里来呢？”

“父亲，我不是反对冒险，只是觉得与其和注定不可能成功的失败者合作，还不如继续为胜利者服务，相比于失败者无法兑现的承诺，胜利者给予的好处才是我们真正能拿到手的。”

“连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都能明白的道理，你觉得商会那些纵横商海数十年的大佬们会不懂吗？”老者没有与自己儿子辩驳什么，只是轻描淡写的反问了一句。

“这……”一下子就被问住的护卫队长，不得不沉下心来好好思考这个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老者给了自己儿子足够的时间去思考，事实上，他自己现在也在思考着一些东西。

良久之后，护卫队长说出了自己的答案：“父亲，是不是天龙帝国想要对我们商会动手？”

“天龙帝国的皇帝，还不至于和我们区区一个商会组织过不去，甚至他还非常看重与我们商会的合作；只是，我们商会真正想要的，并不是与天龙帝国的合作机会。”

“可是父亲，这又与我们当下所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护卫队长的疑惑更多了，他满脸不解的问道：“哥萨克雇佣军那些人的承诺，的确能够满足我们商会的需要，可我们都知道，他们的承诺根本是不存在兑现可能的，为什么我们要为一个无法兑现的承诺，付出那么多呢？”

“付出那么多？”老者诧异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你觉得我们付出了很多？”

“难道不多吗？十万由战俘组成的奴隶和十万套武器装备，仅这两样就价值数百万金币，再加上堆满我们十五个仓库的粮草物资，我们为此付出了将近千万金币！”

“你计算的只是正常情况下这批东西的价值，商会实际花出去的远比你计算的更多；为免事后天龙帝国方面产生怀疑，我今天告知他们的所有买卖合同都是真实存在的，也就是说，一旦事情发生，我们还要为这批东西偿付预定买家三倍赔偿。”

“那就是四千万金币！还不够多吗？！”护卫队长有些失态的发出了质问。

“用四千万金币，买一个复国的可能性，多吗？”老者没有在意自己儿子的失态，他的神态依旧平和。

“复国？！”

“是的，复国！”老者看似平静的脸上，隐隐有了些许的激动和亢奋：“你要记住，哥萨克雇佣军的那些人，不过就是有点利用价值的棋子罢了，他们连和我们合作的资格都没有，而我们之所以会与他们合作，只是因为我们需要借助他们去做一次复国的尝试，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