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
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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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外人,只有老领导捧着大茶缸,不过看样子好像没喝。看着崔文来了,就像没看见一样耷拉着眼皮看茶缸。
“我正忙着呐,您老找我有事?”
“没事,你来这儿就没点事?”
“没事啊。您要没事,我可走了,家里人嗷嗷待哺的等着我回去挣钱呐。”
老领导抬起眼皮,混账啊!来都来了,就不能痛痛快快的坦白从宽?
“我代表国……”
“停停停,别吓唬我!我说,不过我说是说,信不信你自己看着办。”
老领导看看崔文的态度,满意的点点头,这小子就这样,钱啥的对他都没用,只能把大帽子往他脑袋上扣。
“我有个线人!”
“线人?”
“嗯。”
“嗯什么,你倒是说啊。”
老领导恨不得把茶缸子扣他头上。这一句话被掰成几瓣说。
“那我就说了,我有个线人是医药类的专家,他遇到过一种病,看起来就是普通的流感。可实际上杀伤力贼大,传染性贼强。而且具备大面积传播和就流行的条件。”
“真的?”
“真的!人已经死了。这消息是命换来的。”
“怎么死的?”
“得那个病死的!”
“啥病?”
“不知道。”
茶缸子到底飞了出来,扣崔文一脑袋茶叶沫子,还好老头心疼崔文,早就把茶水晾凉了。
崔文一抹脸上的茶水,继续说到
“我可不是开玩笑,他说这个病早晚会再次出现,因为不知道源头,初步怀疑是野生动物携带。一旦出现,那就是天灾!”
“天灾?”
“他们一个实验室都得了,被封在里面了全都病死了。消息是用我给的密码机发出来的。”
老领导不说话,仔仔细细的看着崔文。这小子看来没说谎。总不能闲着没事开这么大的玩笑。
“这样,你老不信我也没问题,对不对,我出一个亿,你们研究一种更加有效的防疫措施。钱花没了,我再给!”
崔文四处看看,这也没地方坐。干脆走到老头身边,用屁股硬蹭着搭个边。
“你出钱?”
“我不差钱?”
“那你要啥?”
“看你老说的,我能要啥!啥也不缺。”
“那行,你都不缺了,那就这样吧!走吧,这事我知道了。”
老领导说完,用屁股挤了挤崔文,示意他可以走了。崔文没动,顺势又往里坐了坐。
“不是家里有人嗷嗷待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