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沈敬安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

“那便是了，若你是你的祖母，自己疼爱的小孙女死了，还被传言克死自己小孙女的是自己的小孙女的孩子，你当如何？”

“那是传言，为何要相信？”

沈敬安不解。

“但他们说的也是事实。”

谷墨摇头，又点头。

“你也说了，怀沈瑞璟的时候，你姐夫出事儿了，你姐姐身子也倒了，生下沈瑞璟了，病情好容易缓解了，就在回汴京的途中，你祖母病倒了，你阿姐又遇上了匪徒，撞坏了身子，也许是巧合，但你也别忘了，人越老，便越是相信那些鬼神之说，况且现在，沈瑞璟又找到了，但刚回来，你阿姐就没了，传言一出，就算你不信，但那位，就真的会不怀疑吗？再加上有人吹吹风，假的也成了真的。”

谷潇潇点头，表示赞同。

“谷墨说的有道理，相比于小璟，或许那个庶长子陪伴你祖母的时间更长，感情到底也要深厚些，毕竟是自小便养在沈家的，再不济也能说得上两句话，并非是小璟一个她曾经最爱护的小孙女的孩子这层身份可以撼动的，能待在沈家，也仅仅是因为他是你阿姐的遗孤罢了。自小便呆在自己身边，看着长大的孩子，跟自小便流落在外，甚至还背负着克死自己最爱护的小孙女的灾星曾孙子，到底哪个更亲近些？就算再怎么想要怜惜，你阿姐便是他们之间迈不过去的鸿沟。”

“就算当时你压制了流言的散播，但到底沈府也是人心惶惶，人多嘴杂，你能暂时性的让他们不许再提这个话题了，但你能一个个的封住他们的嘴？控制他们的心智？你并不能，所以，只要还是有契机，小璟是灾星，克死人的这个流言还会愈演愈烈，甚至是比上一次的还要激烈，到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