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大胆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平日里甚至连看一眼那些庸脂俗粉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但在这小姑娘身上,脸上,都不曾闻见过脂粉那厚重又闷人的香气。
“长得倒是不错。”
谷潇潇打量完便给出了这个结论。
这男人若是没毁容的话,比起裴璟廷倒也不相上下,裴璟廷是放荡不羁的,而眼前这男子虽然面目严肃,但神情却是肉眼可见的待着羞涩与难堪。
用现代化来说就是长着狼狗的脸却又有着奶狗的无措与羞涩。
隐约还能看得出来,这男子极少接触女性。
谷潇潇不知他在难堪什么,也没兴趣知道,轻轻拍了拍男子的胸口,便起身道。
“好几日不曾来过,前几日留下的药你可有好好用?”
温软的小人儿突然起身离去,男子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心中似有一股莫名的情绪不断的在撞击着胸口,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正离自己远去。
他不知那是为何,但心中隐隐有了猜想,定是因为面前这小姑娘引起的。
“嗯。”
他只是瓮声瓮气的点点头。
“那奇了怪了,我的药若是敢称第一,那便没有药能越得上我的前头去,你用了这好几天了,那也不应该现在手脚筋还没好啊。”
谷潇潇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男子的脚踝处。
男子并非光着脚的,套着足衣,只是脚踝处清晰可见的血迹让她的眸中闪过一丝深意。
她上前,按住了男子的小腿,将男子的足衣轻轻褪去。
男子见此脸色更是难堪,面色赤红,下意识的便将脚往回抽。
声音暗哑,是羞的,也是气恼的。
“你!”
谷潇潇挑眉。
“医者仁心,在医者眼里不分男女,你又着急什么?你就算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半点反应的。”
男子脸色顿时黑沉了下来,耷拉着脑袋,这才任由谷潇潇敲敲打打,对自己动手动脚。
男子脚踝处还有一道及其明显的伤痕,许是方才起身急了,崩开了伤口,此时正缓缓滑落鲜血,侵染了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