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听后,皱着眉头说:“是袁可欣搭的你,她妈妈还怪你。”
“是呀,她一直在问我要这个东西,我不给她,她就跟我吵,还问我要钱。我要让人给她治疗,她又不肯。”费梦娇还没敢把高卫华给她做针疗的事说出来。
但妈妈马上就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信息:“你说什么?给她治疗?那你呢?你治好了?谁给你治的?”
费梦娇知道瞒不过,就把高卫华给他针疗的事说出来,这就不得不把她休学租房的事顺带着说出来。
“什么?你休学了?”她妈气得暴跳如雷,指着女儿,一步步逼上来,“费梦娇,你好大的胆子啊。这么大的事,竟然不给妈妈说一下。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妈吗?”
妈妈挙起右手要来打她。
费梦娇吓得连连后退,退到门上不能再退,就按掩住脸讨饶说:“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妈妈挙起的右手垂下来,一屁股跌坐在床沿上,内疚得哧哧地哭了。
她边哭边诉说:“妈也不好,平时没时间管你,放任你,宠爱你,把你给宠坏了。”
费梦娇见妈妈哭了,也觉得对不起拉扯她长大的妈妈,就后悔得哭了。
哭了一会,妈妈拿餐巾纸擦干眼泪,问费梦娇:“这事已经出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费梦娇有自已的想法,但不敢说出来。
妈妈担心地说:“要是被你爷爷知道,这个总裁的位置,就没你份的了。你爷爷本来是留给你的,他跟我说过,等你大四下半期,开始实习找工作的时候,他就把总裁的职务让给你,他只做董事长。”
妈妈说着递给她几张餐巾纸,这个动作把疼爱女儿的心情表达得很充分。
费梦娇接过餐巾纸,擦干眼泪,看着妈妈说:“所以这事,不能让爷爷知道。”
“问题是你姑妈的嘴哪里闭得住?我怕你很快爷爷就会知道这事。”妈妈提忧地说,“她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心里是向着你小叔费礼华,和你堂哥费小松的。你这样做,对他们来说,正好是个机会,他们怎么会放弃呢?”
费梦娇呆呆地说:“刚才,我在路上给姑妈打过电话,我让她不要说出去,她说这事恐怕瞒不住。”
妈妈说:“就是呀,她不会替你隐瞒的。她恨不得拿着喇叭给你做宣扬呢,还替你瞒啊?这个电话,你不应该打。”
“那怎么办啊?”费梦娇也愁眉不展,非常担心。总裁位置的泡汤只是一个方面,他最担心的是,还是她在爷爷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会改变,让爷爷失望。
妈妈盯着她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尽快根治毒瘾,然后去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