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卫华的动作越来越娴熟和专业,他坐在费梦娇的腰际处,一边做针疗一边问随意地问:“昨天晚上,你去见你爷爷了吗?”
费梦娇说:“去了。唉,幸亏你给我提了一个建议,去得及时,最后终于得到了爷爷的原谅。要是去晚了,真的就不行。”
高卫华问:“你爷爷知道吗?”
费梦娇扒着说话有些吃力,所以说得有些慢:“不知道,所以我一说,他就很惊讶,也很生气。后来听我说,我在针疗,快要好了,他脸上才放起亮光。开始的时候,他脸沉着,把我吓死了。”
高卫华轻轻捻动银针,慢悠悠地说:“这事还没有完,费小松还没有发力,他在暗中酝酿和积聚力量,要一记把你压倒。”
费梦娇忧心肿肿地说:“我也很担心,可有什么办法呢?我家又没有人帮我。我只是一个女孩子,哪里斗得过他们?”
她妈妈马上制止她说:“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你没听你爷爷的警告吗?”
费梦娇就不再说话,神情更加忧郁。
高卫华就知道她爷爷警告什么:让她不要再生异心,认准钱家,依靠钱家,这样才能顺利坐上费氏集团总裁的宝座,最后再做董事长,让费家与钱家真正结盟,强强联手,称雄商界,驰名中外。
这样说来,钱家的势力比费家还要大。
果真,她妈妈看似对女儿,实则是在警告高卫华:“梦娇,你担心什么呀?你爷爷不是说了吗?你有强大的靠山,那就是钱家。你只要抱住这棵大树,就谁也不用害怕。”
费梦娇轻轻叹息着,没有说话,她的心里很矛盾,在进行激烈的斗争。
高卫华感觉到了,想起昨天晚上他在同学面前吹的牛,脸就有些发臊,也有些不安。他轻声问:“你跟你爷爷,说了休学的事吗?”
“没有,哪敢说啊?”费梦娇嘀咕了一句。
高卫华说:“那你继续在家里治疗,恐怕不妥啊。”
她妈妈以为他又要生非分之想,就提高声音说:“还能到哪里去治疗啊?”
高卫华就不出声,过了一会,他才自说自话地说:“在家里治疗,恐怕呆不住。”
费梦娇和她妈妈都没有搭他的腔,会客室里四个人都沉默着,整个别墅里一片寂静。
只过了一会儿,楼下就响起一辆车子开进来的声音。
四个人都竖起耳朵听着,神情紧张起来。
“啪,逢。”楼上传不车门开关的声音。
费梦娇妈妈对女佣说:“刘妈,快去看看是谁,不要让他上来。”
刘妈就站起来往外走,然后朝楼梯下急走。她妈妈怕走后,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在会客室,怕他们做什么小动作,就不敢离开。
她拿出手机给谁打电话:“老张,你在哪里啊?怎么一直看不到你人哪?”
老张说;“我在后面的花园里拔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