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四个二十岁左右的小混混,头发都剃得奇形怪状,手臂上还有纹身。脸色阴沉,眼光凶狠,十分吓人。
刘妈从厨房里走出来一看,吓得惊叫一声,手里的一把铲刀掉到地上。
站在前面的那个小混混,戴着一副墨镜,穿着一件名牌服装,像个冷酷杀手。高卫华没有认出他来,以为他们找错了门,就问:“你们找谁?”
站在前面的那个小混混伸手摘下墨镜,提着嘴角说:“找费梦娇。”
高卫会定睛一看,才认出他来:“啊?是你?”
他就是费梦娇的娃娃亲男朋友钱小荣。高卫华知道他突然找到这里来,肯定没有好事,就对他说;“你稍等,我去跟她说一下。”
他说着要关门,想去把费梦娇身上的针拔了,才让他进来。但也只能让他进来,后面三个小混混不能进来。
他们一进来,屋子里就会变成战场,就会把家具等东西打得一塌糊涂。
钱小荣上前用手推住门说:“我是他男朋友,我来找她,你关门干什么?”
高卫华只好说:“对不起,她在做针疗,我帮她拔了针,你再进来。只能你一个人,他们不能进来。”
“什么?”钱小荣气得叫起来,“我是她男朋友,你是谁呀?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进来?”
两人在嘴上争着进门的事,手则互相推着门。钱小荣也有些小功夫,但根本不是高卫华的对手。高卫华用力往外一推,钱小荣就往后直退,门眼看就要被他关上。
后面两个小混混连忙扑上来,帮钱小荣一起用力推门。
高卫华一个人能顶住,但他想先让他们吃点苦头再说。他猛地退开身子,门一下子被推开,三个小混混扎脚不住,扑跌进来,都跌了个嘴啃泥。
“哎唷。”三个小混混痛得叫起来。
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高卫华就上前把跌在最后面的那个小混混,拎起来往门外一推,他就倒跌出去四五米远,最后仰倒在外面的过道里。
第二个小混混刚想挣扎着爬起来,高卫华也是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往门外推出去。他也是连连后退,划着手“啊啊”地叫着,最后仰倒在刚才那个小混混身上。
最后才从地上拉起钱小荣,不客气地对他说:“钱大孙子,对不起,还是请你到门外站一会,再进来。”
钱小荣在扑跌下来的时候,也知道昂起头,只用两手着地。所以他的脸没有跌伤,只是手上擦掉了一些肉皮。他也痛得呲牙咧嘴,狼狈地吹着手上的伤痛。
他朝客厅里扒着的费梦娇看了一眼,见她一声不吭,任凭高卫华这样对待他,就气得俊脸扭歪,眼睛瞪圆。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明白再与高卫华对抗没有用,就只得走出去,皱眉垂头站在门外。
高卫华关上门,马上走到客厅里去拔费梦娇背上的针。
费梦娇轻声对他说:“你不应该这样对待他,他毕竟是我男朋友。”
高卫华气得真想丢下她,掉头就走。但他还是忍住嫉妒和难过,边收拾针箱和书包,边对她说:“他是来找你麻烦的,你还这样说。当然,他主要是来报复我的。”
门外的钱小荣正在打电话调兵遣将,准备置高卫华以死地。
高卫华听着他打电话叫人的声音,对费梦娇说:“我无所谓,你怎么办?他是来看你为什么做针疗。”
高卫华怀疑,钱小荣这么快就找到这里,肯定是钱根振告诉他,他再派人在宋雅雯那里守候他,再跟踪到这里来的。
这个情况他不能告诉费梦娇。要是让费梦娇知道,他已经卷入钱家的孩子争夺战之中,就会迁怒于他。
钱小荣跟踪到这里,知道她是受霜女,他就会到费家来退娃娃亲。这样,就会影响钱费两家的关系。而这么严重的事情,都是由他而起。她明白过来后,怎么会不迁怒于他?
费梦娇从沙发上坐起来,沉着脸在生气,也有些紧张。
“小姐,这可怎么办好啊?”刘妈吓得脸色发白,颤着嘴巴说,“快给你妈打电话,让她过来吧。”
外面的钱小荣没了耐心,开始敲门:“好了没有?开门啊。”
高卫华看着吓傻在那里的费梦娇说:“你妈就不要请她来了,来了也没有用,还是我们一起对付他们吧。”
然后征求费梦娇的意见:“怎么办?让他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