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卫华冷不丁一怔,但马上说:“我也是一个受霜者,我也要货。”
女人边走边问;“你的钱呢?”
高卫华说:“在包里。”其实他包里没带现金,他没做这方面的准备,他只是先硬着头皮这样说。
女人身子一震,却又不动声色地问:“你要几包?”
“我要,五包。”高卫华说得不是很流利,钱也没有卷在手心里。这个细节让贩毒女再起疑心,他不像是个受霜者。
女人脸露疑惑和惊惧之色,然后改口说:“你搞错了,我不是卖货的。”
说着转身就往前走,然后又小跑起来。高卫华拔脚就追上去,从后面一把抓住女人的衣襟,使劲拉住她说:“你不要走啊,我看你刚才还跟人交易的,身上肯定有货。”
女人更加觉得不对,就翻脸了。她提高声说:“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女人的喊声惊动了周围的路人,和从商场里走出来的顾客。他们纷纷走过来看热闹。
有人好奇地问:“这是干什么呀?”
高卫华担心的事发生了。女人见高卫华拉住她衣襟不放,知道他不是真的要买毒品,而是一名便衣警察。她见高卫华太年轻,就想运用女人的特殊方式来挣脱他。
“他,他耍流氓。”女人挣不脱他的手,就急起来,冲看热闹的人说,“他跟踪我,骚扰我,对我耍流氓。”
高卫华要抓她的手,然后拿出裤子袋里的铐子铐她。她却张牙舞爪地挥动着两手,让他抓不到。高卫华想抱住她的身子,又不敢抱上去,就只能死死地扯住女人的衣襟不放。
女人的衬衫往后勒紧,把她上身的波峰勾勒得特别明显,让人不忍多看。也有一些好色的男人,眼睛发直地盯着她。还有个别小年轻吹起了唿哨,起哄起来。
有人上来对高卫华说:“喂,你抓住她衣襟干什么呀?她是你什么人啊?”
高卫华只好说实话:“她是毒贩,我在抓她。”
贩毒女就知道他真是一个便衣警察,便撒泼耍赖起来。她索性把自已的上身往前用力一挣,衬衫的钮扣就一粒粒迸开。她再把两手往后一甩,就把衬衫甩脱。
高卫华手里就只抓着她的一件衬衫。贩毒女的上身只剩下罩子。高卫华愣住了,被她白亮亮的上身晃得不敢正眼看。
这时,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围观者大声惊叫:“啊?”也有人尖叫哄笑起来。
高卫华不敢正眼看贩毒女的身子,只好半闭着眼睛,掉着头上前抓住她的右手,厉声说:“走,跟我到派出所去。”
贩毒女也是个受霜者,她一点也不害臊,再加上她急着要逃跑,就开始耍起女流氓手段。她转身面对高卫华,把罩子往上一撩,无耻地对他说:“你不是要看我这里吗?我索性撩给你看,你看呀。”
高卫华哪里敢看啊?都快要羞死了,真想钻到地底下去。他没想到贩毒女会采用这一招来对付他,他一个没有结婚的小伙子,真是被她抓住了软挡。
面对如此大胆无耻的少妇,他脸红心慌,不知所措。他只得把脸转向别处,不去正面看她,只是一只手还紧紧抓她的右手不放。
“喂,你这个小伙子,臊不臊啊?”一个中年女人冲高卫华喊。
另外一个男人说:“你说她是个贩毒女,有证据吗?”
贩毒女为了逃跑,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她用力抖手挣脱,嘴里嘶声大喊:“流氓,放开我啊——”
高卫华脸上又臊又热,不知说什么话好。
这时,有个正直的中年男人走上来说:“小伙子,你说她是毒贩,要抓她。那你就是便衣警察,请你出示你的警察证。”
高卫华没有警察证,只有禁毒志愿者证件。他用另一只手从衬衫口袋里拿出证件说:“我是一个大学生禁毒志愿者,这是我的证件。”
他扬给中年男人看。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对旁边的围观者说:“他是一个大学生禁毒志愿者。”
这样一说,几个上来想帮贩毒女的围观者,都噤声不动了。
贩毒女更加着急,就更加不要脸。她走上前,把自已白晃晃的上身凑到高卫华眼前,无耻地说:“什么志愿者啊?他就是个小流氓。喂,你不是要我的身子吗?我这就把它给你。”
她边说边伸手要去搂高卫华的脖子,把赤露的上身朝高卫华的身上贴上来。
高卫华吓得连连后退。他退了几步,绊在后面的路牙上,一个趔趄,就仰倒在身后的花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