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兵打量完高卫华，对身后两个警察说：“把他带过来吧。”

他边说边转身走出去。两名警察就走上来，先是把高卫华的双手铐上，然后把他带到审讯室里 ，关进那张审讯椅。

身材高大的警察再去把大灯打开，将一股强烈到发烫的灯光，正面对着高卫华的头和脸照耀着。

高卫华被照得睁不开眼，也浑身燥热起来。他想刚才那个人肯定是所长，已经被钱根振买通了，否则他怎么不仅不放我走，还突然对我严厉起来？

吴小琳怎么还不来？难道她说不动领导？他们不肯来救我？那样的话，我就完了，要吃冤枉官司了。

一会儿，刚才那个清瘦警察走进来，在前面的审讯桌前威严地坐下。另外两名警察在他的两边坐下，摆好正式开审的架子。

清瘦警察抬头凝视着他，有意沉默了一会，让审讯室里的气氛变得寂静紧张以后，才开口说：“高卫华，今天上午，我们对你进行了调查。我们了解到，你是东山大学的学生，从今年署期开始，你利用禁毒志愿者的名义，非法行医，抢别人女朋友，勾引富裕女老板，还以暴力手段逼人还钱，寻衅闹事，打伤多人，犯下了十分严重的罪行。”

高卫华一听傻眼了，也有些紧张。这是倒打一耙，要诬陷我啊。我做的好事，怎么到他嘴里全变成了坏事，而且还是严重的罪行？

真是好事能变成坏事，坏事也能变成好事。而这个转变，仅仅凭一张嘴巴两层皮。

陆兵其实根本没有去调查，他是在几份笔录上看到的。他想采用先发制人的办法，把高卫华唬住后，再逼他招供。

“高卫华，现在，我们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陆兵自以为说得很好，把高卫华说呆了，就有些得意地说，“你把你从今年署期开始，所犯的一系列罪行如实交待一遍。我们会根据你的态度，决定对你采取什么样的处罚。你态度好，交待得好，我们也可以马上放你出去。”

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哄啊？高卫华气得胸脯呼呼起伏，两眼都瞪圆了。

“下面，正式开始做笔录，我们问一句，你就答一句。”

坐在左侧那个身材高大的警察，对着高卫华问：“姓名，年龄，职业。”

高卫华眯眼看着他们，气得不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听到没有？问你话呢，请你如实回答。”身材高大的警察提高声音厉声喝道。

高卫华真想拍案而起，对着他们破口大骂。可他知道这是在派出所，不能跟警察来硬的，就逼自已冷静下来，然后才轻声说：“昨天，不是做过笔录了吗？”

陆兵说：“因为昨天，你没有说实话，所以这个笔录不算，今天必须重做。”

高卫华实在憋不住心头往上直窜的怒火，揭穿他说：“昨天，我说的都是真话，所以你今天要逼我说假话是不是？你是不是已经被钱根振收买了？这是一种犯罪，这叫徇私枉法，你知道吗？”

“呯！”陆兵气愤地一拍审讯桌，指着高卫华骂道：“你真的好嚣张啊，你这样的态度，是要罪加一等的。”

另外两名警察都掉头看着陆兵，意思是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是不会顺利招供的。

陆兵抬头看着高卫华说：“高卫华，我再问你一遍，你对你所犯下的罪行，到底招不招？”

高卫华提着嘴角冷笑一声，说：“好吧，我招供，但我要如实招供，你们就开始做笔录吧。”

“嗯，高卫华，这样的态度才是对的。”陆兵得意地看了坐在右侧的矮个子胖警察一眼，示意他开始做记录。

高卫华声音不高不低地说起来：“我叫高华，今年正好二十岁，是东山大学的一名大三学生。今牛署期开始，出于一份社会责任感，我报名去做禁毒志愿者。得到有关部门批准后，我就开始出去做好事。”

他简单把遇到费梦娇和宋雅雯两个美女受霜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驳斥陆兵刚才的话说：“我给她们针疗，不是非法行医，而是凭我从爷爷那里学到的一些中医技术，给她们做好事，因为我没有收她们一分钱。”

记录的警察停住笔，记不下去了。

陆兵着急地打断他说；“喂，喂，高卫华，你这是在坦白吗？”

高卫华不理他，继续说下去：“费梦娇是钱小荣的娃娃亲女朋友，是他们双方的爷爷定的。他们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也没有开始交往。他们的恋爱关系是不成立的，也是非法的，所以不存在我抢人女朋友一说。再说，我也没有抢他女朋友，我只是给她免费针疗，做了一件好事而已。”

三名警察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