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须有?你可别忘了你的那拖油瓶母亲,花了我们肖家多少钱?”肖母眼神里满满的嘲笑。
苏牧听见肖母这样说她的母亲,顿时手紧紧握成拳,她眼神中充斥着敌意看着肖母:“你没有资格这样说我的母亲!而且,我们也根本没有花你们肖家什么钱,不要自以为是了好吗!”
姜军在一旁插着话:“呵,就你那穷酸样,不用肖家的钱,怎么给你母亲看病?”
苏牧看着站在肖母身后的姜军,他从头到尾,嘴里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能够让人堪堪入耳的话,其实苏牧真的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坏心肠的人的存在?
还是只有她,才会屡次三番地受到他们这样不安好意的对待,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肖母瞥了姜军一眼,“好了,你也别说了,有这功夫还不赶紧的去把你的手给包扎包扎?”
姜军捂着他的手臂上的伤口,对苏牧“呸”了一声,离开房间的时候还不忘叮嘱肖母:“姐,我的伤可是在这里了,你千万不能够轻易地就放过这个女人啊!最毒妇人心啊!”
肖母看着自家弟弟这幅没出息的样子,一时觉得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一时又觉得苏牧更加可恨。姜军离开后,房间里便只剩下了苏牧,肖母和张嫂三个人。没有了姜军的龇牙咧嘴,房间里的气氛反倒显得更加的诡异和凝固起来。
苏牧看着这个曾经是自己婆婆的女人,就像是看到了她不堪的曾经,似乎自打她嫁过来肖家以后,从来就没有好事情发生。
肖母见苏牧仍低垂着头不说话,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她对苏牧冷哼一声:“怎么?做贼心虚,不说话了?”
苏牧依然没有说话。
肖母指了指张嫂手中的那份已经被弄得皱巴巴的离婚协议,说:“入室偷窃,还有我弟弟手臂上的刀伤,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这下子,我非得把你送进警察局不可!”
苏牧听到肖母提到“警察局”三个字,终是心里咯噔了一下,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真正听到肖母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对待的时候,苏牧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肖母见自己都这样说了,苏牧还是那一幅淡淡的样子,这让肖母感到烦躁不已,她呵斥着站在一旁的张嫂:“还不快点打110让警察来把这个小偷抓走!”
张嫂不敢忤逆肖母,唯唯诺诺地连连点头,她刚想转身出去客厅打电话,却又被肖母拦住。
“罢了罢了,叫110还得好一段时间,我想着这个女人在我家呆着,我看着就心烦!现在让司机备好车,我亲自将这女人送到派出所去!”
说完这句话,肖母转身就出了房间,临了还不忘丢下一句:“居然敢在我肖家做出这种事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了!”
肖母走了,张嫂也跟着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了苏牧一个人。
苏牧只觉得,现在这一刻是最轻松的。她皱了皱眉,用手指揉着太阳穴,只觉得今天这一番下来,虽说过了不久,也不过就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可是她却觉得发生了好多事情,像是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她只觉得身心疲惫。
肖母说待会要把她送去派出所,苏牧也没有精力去想了,可以说,自打经历了在肖家这种种事情以后,苏牧的心也不得不变大了起来,在她眼里,现在除了生死,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