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本来并不是很在意这些的苏牧心里却平白生出些不爽来，秦少凌回头看她一眼，刚想叫她过来试试。

苏牧却走到秦少凌身边，扯了扯秦少凌的衣袖，“诶，我不是很喜欢这些款式，不如我们到旁边去看看？”

秦少凌大概没有料到苏牧会突然提出意见，低头看了苏牧一眼，她纤瘦的手正握着他的衣服袖子。

沉吟了一下，虽是有些不明原因，也有些嫌麻烦，秦少凌还是“嗯”了一声，任由着苏牧拉着她走出店里。

待走出了好一段距离，“你跟那售货小姐有仇？”秦少凌冷不丁地问。

苏牧一惊，回头用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看着秦少凌，万万没想到，她心里这点小九九，竟都能被秦少凌看穿。

“你刚才拉着我走的时候，我从你的目光里看见一种，嗯，类似大仇得报的眼神。”秦少凌看着苏牧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表情，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既然心思被看穿，苏牧虽然觉得莫名有些窘迫，不过还是将心里那点小心思全盘托出，反正也瞒不过秦少凌的火眼金睛。

“那可不，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她可不是这个态度，一见你，那态度蹭蹭蹭地就上去了，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人么！”苏牧嘟囔着嘴，埋汰道。

秦少凌被她这模样逗笑了，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这个样子的她，也是真的可爱。

“那你已经让她损失了不少，的确算是大仇得报了。”像这种不会有太多顾客的高端店面，售货员卖出一件，能得到的提成的确不容小觑。

原来有金主是这么一种感觉，苏牧总感觉刚才那一刻，真有一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感觉，还真是很不赖！

“这几件，你去试试。”秦少凌指点江山一般点了几条裙子，让苏牧去试衣间换上。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的确不是没有道理的，美貌和气质都是钱堆出来的，也不完全是错误的。

比如，苏牧看着上身的这条酒红色束腰露背连衣裙，虽然看着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是上身简直是量身订造般的服帖，那气质蹭蹭蹭地就瞬间上去了。

苏牧很少穿这样正式和张扬的裙子，在试衣间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扭捏地走出去让秦少凌看，等着金主的意见。

秦少凌本来在低头摁着手机，见苏牧出来了，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却让他愣了愣。

说没有惊艳是骗人的，如果说之前觉得她身上有淡雅的气质的话，这件张扬得有些妖冶的裙子上了她身，却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一般，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

苏牧眼里有着询问的意味，看着秦少凌，秦少凌站起身来走到苏牧面前。

“好看，但是……”他低头看了一眼被酒红色衬得愈发雪白娇嫩的香肩和胸前裸露的大片肌肤，半遮半掩下的饱满呼之欲出，以及后背那一片裸露的雪白，都是让人移不开眼的存在。

“换成那件吧。”秦少凌移了移视线，定在售货小姐手中拿着的那件黑色的缎面一字领连衣裙上。

就连售货小姐都被苏牧穿上那件连衣裙的效果给惊艳了，哪怕是她手中的这件黑色连衣裙定价更高，也没忍住说了一句，“先生，这位小姐穿这件连衣裙真的很美，不瞒你说，她是我见过试穿得最好看的一位。”

闻言，秦少凌扬了扬下吧，“噢，是吗？”眼里丝毫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

苏牧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身上这件露太多了，整个上身剩下的没几块布料，她还真是有些不太自在。

毕竟是陪着去竞标会，她又不是主角，何必穿得如此张扬，她只当秦少凌应该也是跟她同样的想法。

再换了黑色的连衣裙，倒也不会觉得不好看，只是总觉得，跟前面的那条比起来，少了一丝丝的惊艳。

“就它了。”秦少凌对售货小姐说，“再配双高跟鞋。”

面对秦少凌这种随意又大方的顾客，售货小姐简直眼睛都要笑出花来了，于是也不余遗力地拿了好几双鞋子要给苏牧试。

苏牧却懒得试，只看了一眼，便选了双跟裙子同色的绑带细跟鞋。

秦少凌去付钱的时候，苏牧再次感叹了一下金钱的力量，她倒是说不出这单她来买这话的。

这一身行头下来，怎么也得小十万，得抵她多少月的工资，怎么也没有底气说出这话来。

待结完账秦少凌看着苏牧这一身打扮，又想起外面的天气，怎么看都有些单薄，于是又随便找了件外套递给苏牧，一边对售货小姐说，“这件也要。”

苏牧：“……”

待苏牧换好衣服，和秦少凌一同离开以后，售货小姐忍不住内心的激动，跑到一旁的店面去跟店里的售货小姐说道，“诶，刚才我们这来了位好帅的顾客，带着他女朋友，随随便便就买了一身的行头，眼都没眨过的……”

虽然做这一行平时见的有钱人不少，可是大多数都是颐气指使，仗着自己有些钱就恨不得拿鼻孔看人的，爱充场面，挑三拣四的也不少。

难得遇上这么好讲关键还帅得一逼的顾客，售货小姐实在是难掩内心的激动，“我觉得吧跟那帅哥比起来，他女朋友倒很一般啊，这么帅还这么好的男人，真是人间极品了！”

旁边店的售货小姐也觉得有些惊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问道：“是吗？那帅哥长什么样的啊？”

说话的售货小姐回忆了一下，“嗯……穿着深灰色大衣，特帅特高，鼻梁特挺，反正哪哪都好看。”

“这样吗？”问话的那名售货小姐勉强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秦少凌带苏牧来到了竞标会现场，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苏牧扫视了一圈，才发现这是一场很大型的竞标会，她有些不确切地看着身边的秦少凌，他带着她一个毫无经验的菜鸟来参加，真的好么？

秦少凌仿佛从苏牧的眼神中察觉到了苏牧的不安，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里面不少西装革履或是妆容精致的男男女女，都是业界有名的翘楚，而苏牧身边的秦少凌，也是翘楚之一。

这样的场合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意义就在交际圈，一些平时没有机会接触到的人物，在这样的场合或许可以碰个杯，寒暄几句，混个脸熟。

觥筹交错间，成年人的交际游戏，大家自然都是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