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都已经答应了苏牧，那就只能硬着头皮顶着。秦少凌可能觉得时间长了会耽误自己的工作，他便让助理小于直接转告苏牧来见他。

小于没有办法，她点点头便离开了。

而此时在另外一边的苏牧，这几天都在办理证件的路途中忙活着。接到小于电话的时候，她还站在等候队伍里面等待着。

苏牧勉强同一只手接通了电话，“发生什么事了？”其实在苏牧离开之前就已经和小于交代过关于工作的事情。

只不过恰巧秦少凌来的时候，撞上了苏牧不在办公室里面。苏牧还以为是自己昨天匆忙赶出来的设计稿出了问题，这不免让她的心里一紧。

小于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通都告诉了她，苏牧听到秦少凌的名字出现的时候，她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

她想起自己之前，独自面对着对话框里无助的样子。其实苏牧最后也就只听清楚了，秦少凌的意思就是让她去见他。

苏牧在电话这头答应了小于，让她不用过多去担心这件事情。挂断了电话之后，她站在等候队伍里面，渐渐的出了神。

从苏母生病以来，她不止有一次想要和秦少凌坦白。可每当她要开口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和秦少凌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准确来说，就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很多事情不断在她脑海里浮现，她只好逼迫自己不去想。苏牧也决定去见秦少凌，有些事情总是要说清楚才罢。

苏牧抽空回了一趟家，然后洗漱了下，便收拾东西去了公司。可能秦少凌自己也不能预料，苏牧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她走在那条熟悉的路，最后站在熟悉的门前。从前自己究竟是哪般心情，现在早已经物是人非了。苏牧敲了敲门，“请进。”

秦少凌脸上的表情很冷漠，就连说话也是没有一丝温度，这一切和初次见面都是那么相似。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交集一样。

苏牧也早已经准备好了心情，“你这段时间是不是都不在公司？”秦少凌一边盘问着她一边转动手中的笔。

“你是觉得公司里面的规定你都可以不遵了吗？”秦少凌没有给苏牧回击的时刻，反而是接二连三的质问。

苏牧悄悄的捏了捏自己的手，然后说道：“若秦总要求的是时时刻刻在公司，那我只能坦白我不是。”

秦少凌表面上故作冷漠，可是他早就在苏牧出现的第一秒就已经原谅了她。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一点也不想和苏牧分开。

见苏牧这副镇定的样子，“所以，苏小姐就是没有遵守公司的规定，那是不是也代表一点都不看重这个职业？”

秦少凌说完之后，苏牧本想再反驳，却无言以对。这份工作一开始是秦少凌给予的，就连住的地方也是他帮忙的。

“苏小姐现在是小有名气，便开始得意洋洋了？”秦少凌的语气越来越冷漠，仿佛能够感受到冷气。苏牧心里也不服气，她不知道秦少凌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首先，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我也并不存在像您说的那样的想法，别的过多的，也超出了您关心的范围。”苏牧从来就不害怕去对抗，只是她向来都是随性。

但是偏偏是这一次，她决定要和秦少凌对抗到底，也许是快要离开的勇气。

苏牧说完之后，站在原地等待着秦少凌的回应。她也意识到了自己和秦少凌之间的关系已经到达了一种僵硬的程度，所以她没有再说任何的话。

秦少凌内心很不甘心，是阿，他们现在已经分开了。他还有什么能力去干涉苏牧的生活，看起来有些可笑。

“秦总，我以后尽量保持不缺勤。”苏牧觉得再这样下去，也没有更多的意义，还不如早点结束。

更何况现在苏母出国手续还办的紧，所以她几乎是从中抽出时间来见秦少凌。当然她不是来接受秦少凌的无厘头等我嘲讽的，这点苏牧一直很清楚。

秦少凌却很固执，就算是这样冷着，他还是不想让苏牧从自己面前消失。在他开口说下一句话的时候，被苏牧抢先一步。

“如果秦总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想先离开了，因为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她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然后就转身离开。

在苏牧带上门的那一刻，秦少凌忽然间一下子倒在了沙发上。他重重的捶向了桌子，即使手已经感受到了强烈的疼痛感，他也无所谓。

苏牧走远了几步，很多情绪才缓缓的涌上心头。她感受到了心跳加速的声音，每次和秦少凌大声争吵的时候，总是会这样。

她不愿意承认的就是，秦少凌在她心里还占据很大的一部分。即便是忍着不去想那些关于他的事情，但那块地方就是秦少凌的。

苏牧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她知道秦少凌绝对不是为了嘲讽她，才将她喊过去的。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回不到过去了，苏牧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其实没有必要回来的，她只是想要将自己在公司的case全都做完，也算是对秦少凌的一种感恩。

当她正想到这里的时候，放在手提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瞄了眼来电显示是齐琰，不知为何竟然松了口气，难不成她竟然还奢望秦少凌给自己电话。

就连这次见面，都是他转告助理的。苏牧冷笑了几声，便接起了电话。齐琰在电话那头询问她的位置，说是有些事情要和苏牧核对。

苏牧看了眼时间，也是时候进餐了，然后齐琰便驶向了她的公司。秦少凌拒绝了郑秘书共进餐的邀请，郑秘书只好独自离开。

他有些好奇，明明方才进去的人是苏牧。按照常理来说，秦少凌不应该是这个反应的，他摇了摇头。

秦少凌闭着眼睛倚在椅子上，他忽然有一秒，心真的很痛很痛。他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都不是源自内心的。

他随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西装外套，匆忙的追了出去，就连手机都被遗忘在办公止桌上。

可终究秦少凌还是晚了一步，他在楼上就看见苏牧走出了办公室，他便加快速度进了最快的电梯。

好不容易从电梯里面走出来，他刚看见苏牧的背影，秦少凌便冲了上去。也就是这么一点距离，他看见另外一个人，齐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