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老丈点点头:“我倒是想进山去看看,如果的确可开采,拿点钱出来又何?就是不知大概有多远?小郎肯带路否?小郎放心,此事若成,我定当重谢!
另外,山中豺狼虎豹虽然众多,不过我身边的这两名护卫武艺非凡,箭术百发百中,你也不用担心安全!”
韦老丈非常诚恳地望着李丰,似乎希望他能答应。
李丰一听,重谢?
这倒不错,自己正缺钱呢!于是答道:“那里路途有些远,一个来回要七八日,晚辈倒是很想陪老丈去,不过晚辈还要读书,必须得家母同意才行,不过应该不难。”
“是这样……”韦老丈道。
旁边,那姓张的护卫说道:“韦公,如果真有铜矿、铁矿,长乐冶监的监作、工匠肯定也能看出来,他们可都是行家,请他们也是一样的!”
他看了看李丰,很有些怀疑。
“有理,等到了长乐集之后,先问问他们再说,就是怕他们不熟悉路!”韦老丈道。
要说对当地的地形熟悉程度,肯定是这个村上的人了。
李丰一听冶监的人,不由得摇摇头,故意带着几分轻蔑说道:“其实冶监那些人,他们心思都在想着如何收五金税赚钱,对于炼铁技术大多因循守旧,并不愿钻研新技术。
他们那冶铁技术,停留在百余年前綦毋(qi,wu)怀文前辈发明的灌钢法上面。那方法虽然不错,不过与晚辈知道的新式炼钢法相比,就差千里了!”
什么?此言一出,三人很是吃惊,就是李纪,也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哥,心想,哥都看些什么书,怎么也知道炼铁啦?
比较精通冶金的韦老丈知道,綦毋怀文一百年前发明的炼钢方法可是现在最先进的方法,这小小年纪的李丰居然如此蔑视此法,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不知天高地厚,信口胡诌;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真有本事。
如果是第一种倒也罢了,自己今日就算遇到一个小疯子,不必与他计较。
不过如果是第二种,这就不得了!因为他说綦毋怀文的方法与其知道的方法相比,相差了千里!
若真是如此,自己可就发现了一个天才,这个了不得。
他办事一向谨慎,并不愿轻易否定某些事情,于是正要开口问李丰,不料听得旁边张护卫说道:
“韦公,我看这不过是一个小狂徒罢了!何必理会他?试问,他小小年纪,又并非铁匠,最多看了一些书而已,如何就知道更先进的炼铁方法?
当年綦毋怀文公也是经过无数次的试验,总结前人的先进冶铁技术,才发明了灌钢法。韦公万不可轻信这狂徒,以免降低身份!”
旁边,那位姓黄的护卫一听,有些变色,赶紧拉了一把张护卫,似乎觉得他的话有些过火,不适合对主人讲。
果然,韦老丈一听,立刻满脸怒气说道:“休得多言!老夫自有分寸,为何忘了老夫的警告胡乱参言?”
张护卫一看韦老丈生气了,赶紧低头赔罪:“卑……小人唐突了,小人再也不敢!”
说完他狠狠地瞪了李丰一眼,似乎这件事都是李丰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