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一听,心想,这个老太太倒是挺懂事,于是说道:“鲁松,你身体可有恙?如果无甚大问题,你娘就在这等你也行,我给点生活费!”
桑贵一听,说道:“李大郎,这倒也不必!”
说完他转头对高家家主高昌说道:“高大,我看,让她在此多呆二十几日,平时里吩咐她干些轻巧的事情就是!”
高昌一听,忙笑着说道:“小事情,既然是李郎的仆人,小人知道该如何处置!本来,鲁松人也是不错,为人实在,武功也不错,尤其力气很大。
不过,小人不怎么在家,我那三郎脾气更是倔强,二人相处不来。小人也是前几日才赶回家中,经过认真思考,才决定将其卖掉,免得再生事端!”
李丰一听,将老太太留在这里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于是说道:“那就麻烦二位了,他日回城之时,我再请二位喝一顿酒!”
一听李丰这话,桑贵有些受宠若惊,说道:“大郎严重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何至于此?”
高昌更是诚惶诚恐,连忙摆手,称不必。
在他眼中,能够与李丰这样的人平等对话,已经是很大的福分了,哪里还敢有别的奢求?
鲁松一看母亲安顿好了,终于放下了心,对于突然来的好运气,从一个小地主家,进入到京城中级官员家当仆人,对于他来说是个不小的进步。
又给李丰道谢后,李丰问道:“听说你有几分武艺,但不知师从何人?”
鲁松回答道:“奴以前是突厥部汉人,十几岁时曾经跟随突厥军队打过仗,后来被李卫公将军部下俘虏,以至于被贩卖为奴,辗转到了此处!”
“哦?听你的口气,还认得字?”李丰更加欣喜。
“家母曾经在大户人家当过丫鬟,也认得些字,故而奴年幼之时也学得几分。”
“好,我给你一把刀、一张弓,平日里跟在我左右就是!至于衣服,等回城之时再换!
还有,我的这两条猎狗也交给你!不过,你与他们不熟,可能会咬你,稍后,我带着你喂它们几块骨头,相处一两天之后,就没事了!”李丰说道。
“多谢郎君!”鲁松说道。
说完,他盯着那两条一直冲他吼叫的豹子头和一丈青。
随后,他把自己的弓和刀都给了鲁松,这东西自己暂时用不着,等回城时,再买一套放在马上就可以。
鲁松挎上弓箭,带上刀之后,人倒是精神了许多。刘审礼很懂事,赶紧让人拿了些药物给鲁松涂抹,以便伤口好得更快。
随后,又自作主张让人把士兵驮东西的骡子腾空了一匹,让鲁松乘坐,以便他随时可以跟得上骑马的李丰。
李丰一看,这个刘审礼善于见风使舵,怕是更有前途一些,不知道上一次为何没有竞争过程处默。
当然,也许是他们二人父亲的原因。程咬金在李世民心目当中的地位明显要高一些,他们的儿子所受的待遇当然不同。
欧阳平一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想,鲁松不过是李丰的一个仆人而已,你好歹也是一个尚书、县公之长子,如何这样低声下气?
当然,他不知道刘审礼与程处默的关系,人家外出在外,这是自保之策。
程处默在旁边一看,心想,这个刘审礼,腾骡子一事居然没有请示自己就自作主张,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一想到现在李丰是一把手,而且此人非常仗义,因此就没有发火,不过心中非常嫉恨刘审礼,自然是冷笑一声就走开了。
刘审礼已看到了他的反应,却丝毫不在意,说道:“李大郎,今日中午在何处就餐?鄙人也好去做些准备,弄点好吃的过来!”
李丰说道:“不用麻烦,我等到杨大才家去,王士曹已经安排好了,到了地方之后,你等依旧埋锅做饭,我等另有安排!”
“唯!”刘审礼应道。
不过他一脸郁闷,因为他知道,埋锅做饭又是自己的任务,程处默肯定会跟着李丰去吃好的喝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