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魏征铁青着脸,冷笑一声又说话了:“都是荒谬之言!陛下乃一国之君,家事就是国事,国事就是家事,以天下为公,同样要以家事为公!如此一来,才不会重蹈前朝之覆辙!”
重蹈前朝之覆辙?李世民一听,差点没骂出来!心想,好你个魏征,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隋炀帝杨广吗?
真是岂有此理!杨广好大喜功,滥用民力,哪能跟我相比?
可是,该怎么反驳他呢?
正在此时,李丰拱手说道:“陛下,魏相公之言谬以千里!这叫做公私不分!陛下虽然贵为天下之主,不过,仍然有私事!
私事分为两种,第一种是个人的事,第二种是隐秘的事。这陛下的第一种事,当然也可以成为国家的事,家就是国,国就是家。
不过这第二种私事,可就不是国家的事了!北城是天子后宫,其中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之事,这也是私事,当然不能等同于国事!
因此微臣以为,维修改造一座宫殿而已,不用上升到多高的高度,就是乡下的老农房子坏了,还不一样要修一修?
这维修改造宫殿之事,最多招募几千人就可完成,绝对不会超过一万人,谈不上滥用民力!
再说了,陛下英明神武,魏相公如何把陛下与暴君隋炀帝相提并论?”
李丰这么一说,把魏征气的不行?他可没想到,李丰资历如此之浅,职务如此之低,居然敢当庭反驳他!
这时李世民终于开口说话了:“魏相公真心为国,忠诚可嘉,朕心甚慰!不过,宫殿坏了总得要修一修!此事就不要在意!
这维修宫殿的钱,由李员外郎发明了新的冶铜法,每年增加几十万斤铜,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
这时魏征说道:“陛下,臣听说,胆铜法的效果,似乎并不是那么好哦,今年最多只能增加五万余斤,和李员外郎说的,差距好像有点大!”
李丰一听,老大不高兴了,心想,李郎中路上走了两个月,到那里花了两三个月时间,能增加五万斤,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你懂个什么?想到这里他说道:
“陛下,关于这胆铜法,魏相公不了解事情之原委!李郎中身体不大好,路上走了两个半月,到那里已经是深秋。
秋季,山中泉水相对枯竭,这胆铜冶炼自然就少了,不过预计有五万余斤,这已经是非常大的成绩!微臣估计在明年,最少可以增长一二百万斤,还会增加十万两白银!”
这时户部尚书唐俭说道:“李员外郎,你这话可是说出来了,别到时候完不成的!”
房玄龄一听,也说道:“李郎,一百多万斤的铜、十多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你说话还是要谨慎小心为上!”
只见李丰淡淡一笑,说道:“诸位相公,诸位同僚!鄙人还真不是说大话!陛下,微臣请旨,微臣年后不参加泰山封禅,直接赶往江南,督办五金!一个月达不到十五万斤铜,微臣绝不回京!”
“好!朕答应你!你等看看,李爱卿这才是忠心为国干实事的人!李爱卿,朕在此把话说下,等你真的完成之时,朕亲自派特使到城外来迎接爱卿!”李世民满脸笑意的说道。
“陛下言重了!微臣愧不敢受!”李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