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师宗的石门关上那一刻,技师宗的大门同时间打开涌进了形形色色的个门弟子。
:“看来今年的木师比往年的两倍还多。”
:“得多谢皇帝广设技师堂。”
:“木制师往年评分标准有很大关系和门类有关,这皇帝广设技师堂虽能带动技师的发展,可技师门的学习内容比较杂乱,相比传统门类弟子基础也会相对薄弱,但也因为没有从小接受传统的技师教育会有更多的发展和变化。如此一来评分标准是不是要变了”。
:“这种情况我也向天帝禀报过,和众仙家商讨出的结果就是能者居之,之前将技师门的出身师承何派作为评分的标准之一,虽避免了杂门杂户的技师坏了技师宗的规矩,但也扼杀了不少在这方面别出心裁出类拔萃的人才。人间的皇帝都有如此考量,难道天界还会这样愚钝迂腐吗?”
慕白又替他斟满了茶,递到他手边。
有些人就是如此,该愚钝时愚钝,该聪慧时聪慧。眼前的这个满头白发一脸慈祥的老人家真是比之智者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慕白这才豁然开——:能者居之,并不是一定要有杀伐果决的勇气和能开天辟地的力量,人生在世生与死之间最重要的考量不是胜负,也不是权柄,这点在他身上显露无疑。
聪明人不问因果,因便是果,果又是下一个因,一直都是相互联系相互纠缠.。
两人在阁楼之上,相视一笑又将视线转移到比试场上。
各家各派的传人都相继上场,还有些杂派的不知名号的在先例开放初试前来试水的。连商行都不太敢妄下定论,熟强熟弱只有真刀真枪干过才知道。花白的胡须在风中摇曳与慕白的鹤发相得益彰。
圆台上的判官手里挥舞着旗子,学员们已经准备就绪,待判官手里的旗子一挥,双方开战,各显神通的机会到了,大家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各种奇珍竞相暴露在对方眼前,商行大多都认识甚至有些得意道:有些还是经他之手流出去的。慕白也就左耳进右耳出,听个半真半假。
可他突然像被什么附身了似的,眼神恍惚道:那是什么?
慕白不知他问的是什么,随他的视线看去,眼神顿时犀利,闪烁着灵光,转而又平静下来,托起酒杯笑道:没什么,就是个普通的魂灵附在那件木器上。
商行半信半疑,慕白嘴上虽然如此说,可视线却从未移开,当那位学员以土行咒召唤出里面的灵兽,商行再也坐不住了,惊叹道:上古妖兽竟被封印在此,自千年前白泽奉命捉拿其逃往径原秘境掉落忘川后就消失了,到底是谁有如此道行,收服此妖兽。
慕白拉住商行:切莫打草惊蛇,古今能收服此妖兽的除了家父白泽便只有被六界传得神乎其神的鬼神君。可他如今也消失了,不知被青天之上的那些大佬们贬到什么地方去了。凭他的实力大可直上云霄,成为这六界的主宰。奈何被一块碑困住手脚,只能窝窝囊囊的做个鬼界老大,每日靠吃些恶灵为生。可怜,可悲,可叹。
商行忍不住劝诫:殿下这话要是传到陛下耳中,看他不罚你,兴许将你贬到下界接他的班,坐鬼界的头儿。
慕白毫不畏惧:切,那更好,免得整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荡惹他老人家不痛快。
商行没在同他争论,天界能争得过他这歪理邪说的还没出生呢。只听一声巨响,比试场被炸出一个大窟窿,待判官问出原委后回禀,原来是那妖兽的妖灵不服管束,吐出巨大火球,烧掉了半个比试场。商行实在是坐不住了,慕白也随他去了。他也想一探究竟,到底是谁,难不成真是他——他不敢再往下想了。那道残魂威力大形状像人又像兽,对手的八卦封盘被摔得粉碎,仓皇逃走了。商行没敢吭声,长叹一声,小小年纪竟能得此宝物,看来是缘分。
随后转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慕白,慕白没有给他任何反应。顺着长亭走过,两人心中都有千丝万缕的心结却一时不知该不该开口。
随着钟楼的钟声响起,棋士的比试已经开始了,棋士只有两名,棋仙老朽正陪天帝下棋一时抽不开身,不能前来观试了。
棋手是道然门下弟子,风鸾风逸,是一对双胞胎,不仅长得相似就连声音体态以及棋术都别无二致。
少年英才,三岁承道然门下,六岁精通棋艺,十岁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一声哨响比赛开始,黑白两色两人各执一色,风鸾执黑子势如猛虎,招招致命,风逸以退为进,想从外围包围黑子,却被黑子察觉,黑子侧翼溃散敌军,一攻一防,两人不相上下。眼看着布防与布攻所制结界越来越大漫在整座都城,还在不断扩散,判官准备制止却被禁止住,哑奴连忙放了一只凌云鹤。
”你们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小儿,还不快住手。“
两人见是老朽立马住手,可眼下这盘棋还未分出胜负,心中未免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