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声情并茂的讲着慕白从出生到飞升神位之事说得比真金还真,鬼爵见他听的入迷,轻轻拍了拍身边的诲千,小声说:“别听他胡说,昼神既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也不是天帝的私生子。”
诲千被他的话逗笑了,虽说他这个年纪在鬼爵看来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不过要论阅历经验他还真不见得比他多。
“这人间的话本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说者无心者有意罢了。”
鬼爵看着这张清爽干净的脸不禁低头傻笑了两声。随后一杯清茶下肚,早已解了那十几碗牛肉面的油腻。接着又倒了一杯漱了漱口,咽了下去。
诲千看着他,鬼爵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
慕白恢复了几日已经有了些意识,黑狱使受无月的嘱托前来察看,俗话听说黑狱使在朱颜殿有些不淡定了,一个箭步冲到朱颜殿。
推门见到黑狱使立马冲到他面前,恶狠狠的眼神,有些倔强和可爱。
“你还敢来这儿,说,你到底对慕白做了什么?”
黑狱使被他的举动吓到了,连忙后退两步,双手背后,恐与他有肢体接触。
“陛下,息怒。”
他一边说着,一边戏谑的笑着,俗话像是受到了冒犯,突然摆起天帝的架子,若无其事的站得笔直,故意低头看他。
黑狱使笑出声来:“怪不得白渊时常管教你,原来......“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正在这时慕白已经清醒,朦胧睁开睡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影,
黑狱使激动道:“你终于醒了。”说着赶紧将手里的药喂给他。
俗话还以为是什么毒药,立马制止他道:“你给他吃的什么东西,黑糊糊的。”
“血,新鲜的。”他还故意把那只划伤的手臂抬给他看。
俗话听了他的话,顿时感觉腹中翻江倒海,来不及阻止,黑狱使还是把那碗血喂给了他。
这时无月推门进来,见到俗话,心生诧异:“陛下怎么来了?”
俗话已经坚持不住,快吐了,赶紧冲出房间,找了花坛,脸埋在花丛中。
无月看着他奇怪的举动心里实在好奇刚刚发生了什么,疑惑的眼睛紧盯着黑狱使,他并没理会他,给慕白喂完药将慕白放回床上。
无月接替他的位置,黑狱使很识趣独自站在一边,默默看着他们。
鬼神此时已经不是鬼神,他是无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慕白面前,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可是却被黑狱使看在眼里,这要多亏了他手上的那枚鬼戒。
黑狱使不愿打扰他们,默默退了出去,站在门前伫立了好久,或许是想到了自己,又或许是为他们感到为难,但是覆水难收,有些事一旦发生,结果是不留情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