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看着黑狱使又看了眼宫离,还以为是在说宫离,直到黑狱使站在他面前,鬼魅的眼神透着愤怒,还没等开口,就已经一溜烟逃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嬉笑道:“恼羞成怒,是被我说中了。”
阴山刚出们,身后的石门就崩了,巨石滚滚落下,阴山倒吸一口气,赶紧逃之夭夭。
但是也把宫离给吓坏了,猝不及防,后腿被石块压住了,只能听见他不停的叫唤着,黑狱使把石头替他移走。淡淡道:“好像断了。”
宫离只觉得疼,动弹不得,冲着黑狱使大喊大叫,叫声倒是把怨恨表达得淋漓尽致。
“闭嘴。”虽然有些愧疚,但是在他面前大喊大叫,实在令他头大。
宫离满腹委屈,无处倾吐,只好用爪子拼命的挠他,黑狱使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严肃吼道:“住手。”转手将他恢复原身,接着道:“你可以走了。”
“走,没看见我走不了吗?”
“还是说你对我腻烦了,就像那个女人一样,现在想把我一脚踢开。”
宫离此时已经有些胡言乱语,可是却惹恼了黑狱使,在黑狱使的控制下,宫离双膝跪在他面前,膝盖像是长在地上,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没办法站起来。
黑狱使一脚踩在他受伤的腿上,低头,冷漠的语气,仿佛要把他碎尸万段,宫离总算安份了,强忍着泪水,龇牙咧嘴,尽量不叫出声来。
“让你滚就滚。”
随后一脚将他踢了出去,身体撞到了岩壁上,此时的宫离除了悔恨再无其他情绪,伤口还在流血,凝望着里面的人,他依旧坦荡的坐在石椅上,把玩着手里的魔晶。
阿南与慕白相守一夜,坐在凌云阁的屋顶上,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下时,阿南已经离开了,只剩慕白睡得安稳。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阴山一开口就后悔了,这种话哪里是他能问出口的随后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是答应我早去早回了吗?”
阿南光着头,眼睛狭长的眯着看他,嘴角藏不住的笑意,令阴山浑身不舒服,他知道自己已经越描越黑了l,只好放弃抵抗,走到他身边实话实说道:“不要老是让人担心。”
说完就恢复原来无所谓的样子回自己的房间去,阿南站在原地,羞涩的笑了,转身回去,房门轻快的被关上。
黑狱使在死神碑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地君前来拜会也被拒之门外。
皇帝虽死得突然,可是总得先让逝者安息,眼下皇族血脉就只剩下恩欲一根独苗了。
依照祖制恩欲将会成为下一任的皇帝,可是恩欲身体孱弱,登基大典只能从简。
浪花在苏沫的房间醒来时被吓了一跳,正当她起身下床时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褪去了。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正盯着自己。
羞红了脸的浪花赶紧钻进被子里,急切问道:“你是谁?”
苏沫用纯净明亮的眼睛盯着她,点头,撅着嘴巴:“我是苏沫,是我救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不过我怎么会在这里?”
苏沫把自己的新衣服递给她道:“先把衣服穿上。”
“是你把我的衣服脱了?”
“嗯,我先去拿饭,吃完饭再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