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敛柔阴沉皱着眉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凌厉随后语气慢慢缓和:“救人要紧。”
这是妹妹雨柔从小用自己的血养的血蚕,就这样给一个不相关的人她怎么舍得:“哥,何至于此?”
妹妹有些生气转头怒气冲冲盯着苏沫:“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卑微至极。”
随后准备离开,季敛柔一个响指将房门给关上,起身迈着沉重的步子:“妹妹,我这个当哥的没有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
苏沫跪在恩欲身边低着头不敢看她,随后才扯着哭腔:“雨柔,此事确实与你无关。”
她的话无疑是在告诉季敛柔不必做的如此地步,但是季敛柔还是拉住雨柔的手,冷静威逼:“快点,师傅若在也会这么做的。”
毕竟是自己的哥哥,雨柔尽管有千般不愿,还是要顾兄妹之情。只能将所有的怨言全都转移在苏沫身上。
她咬破手指,血蚕从她皮肉里爬了出来,全身血淋淋的,看了令人作呕,对于清远来说她很难相信,这么一个小东西,可以救人性命。
随后就令她大开眼界了,季敛柔挑开十三手腕上的筋脉血蚕顺着血腥味一直在他手上来回适应新鲜的血液,没多久它就找到了门路,一路探到十三的血口直到完全钻进去。
季敛柔不紧不慢的将他的伤口给封住,一来为了止血二来不希望血蚕知难而退,等它知道前路不通的时候就会顺着经脉摸索,在它移动的同时会主动帮十三接好断裂的经脉。
“恩欲,恩欲。”
恩欲按说也该醒了,可是迟迟没有醒,再加上凌霜还急着回去,不能久留。
苏沫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看出了她内心焦急便劝道:“伯母还是先回去吧,恩欲交给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凌霜见恩欲已经没有了危险便拜托苏沫:“恩欲就交给你了,拜托了。”
等她离开后,浪花这时已经醒了,见到苏沫放心了不少。
“我这是活过来了吗?”
苏沫点头:“差点儿见阎王了。”
季敛柔专心致志在给血蚕引血,让它跟着自己的步骤前进,浪花见此法子惊叹:“果然是神医。不过血蚕十分挑剔,必须是阴时出生的处子之血才能喂养,公子医者仁心,在下感激不尽。”
“躺在这里的又不是你,为何要你感激不尽?”
季敛柔平时就喜欢怼人,最看不惯的就是病人的感激之言,觉得多余又无用。
“躺在这儿的是我请来相助的朋友,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季敛柔来这里的任务是恩欲,可是这两个都医治的差不多了,恩欲明明没有受什么伤,却一直都没有醒,不免让人担心。
“陛下怎么样了?”
“可能是阳寿已尽。”季敛柔故意吓唬浪花,没想到她竟然当真,立马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