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快请坐!”贺老夫人笑吟吟道。
大夫人田氏忙上前引坐。
内堂一时安静了不少,众女眷瞅着赵廷啸母子,下意识放低了声音,生怕那句话不妥当,得罪了他们。
“瑾儿,玮儿,施儿,还不拜见刘夫人、赵世子。”
贺其施随贺其瑾、贺其玮站起了身,向他们行礼。
赵廷啸回完礼,甫一抬首,倒一时恍了神。
眼前三位贺家小姐,姿容绝美,尤其是中间的贺大小姐,貌美异常,倾国倾城,让人见之忘俗。
目光移到左边,赵廷啸愣在原地,这位贺四小姐,一身绿衣,头上只着一支白玉簪,清丽恬静,好似一朵玉簪花,袅袅亭亭,说不出的夺目。
只是直直看向他的眸子里,隐了丝不易察觉的恨。
赵廷啸甚为不解,他们无从得见。
这样的恨,因何而来?
此时的贺其施,死死拽着手中的帕子,迎着赵廷啸的目光,毫不退让。
滔天的恨意裹着热血在心头沸腾,双唇紧闭,心里恨极:想不到吧,我回来了!你们欠我的,我会一分一毫,全部讨回来!
“哟,贺府世代簪缨,养出的女儿,一个赛一个的美,真让人眼红!”
刘氏牵了贺其瑾的手,细细瞧了,赞不绝口,但眼里藏了丝妒意。
贺其瑾的艳丽,太过招摇,凡是女子,无不又羡又妒!
刘氏瞅了眼下首的贺其施,冷淡,孤僻,不好相与。
她转身牵了另一侧的贺其玮,笑吟吟道,“这位姐儿瞧之可亲,我啊,实在喜欢的紧!”
说完,直接褪了腕上一个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戴在了贺其玮手上。
“这是二房的姐儿,其玮,赶快谢谢刘夫人!”
“谢谢夫人赏赐!”
贺其玮抢了贺其施的虞美人,当晚便涂在脸上,次日早起,发觉皮肤细腻粉润了许多,就连一向粗心的父亲贺敬柘也意外地夸赞了几句。
今日祖母大寿,她更是用心装扮,虽不及长姐长相可人,但较之京里一干小姐,也不遑多让。
从赵廷啸进厅,贺其玮就偷偷打量着他,见他进退有度,举止得体,目不斜视,言语不多,一个将军该有的稳重、肃穆,一点都不少。
本就芳心暗动,再加上刘氏的称赞,贺其玮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二夫人谢氏眉眼俱笑,贺府大小姐名满京城,每回都被大房压一头,没想到她二房女儿也有扬眉吐气的一日。
一旁的贺其瑾和田氏脸色有些难看。
尤其是贺其瑾,走在哪里,都被捧在手心里,尤其是各色男子,无不被她的容貌所吸引。
而赵廷啸,一个侯府世子,小小将军,只愣愣瞅了他一瞬,就把目光放在了一侧的贺其施身上。
就连他那个母亲,明里暗里,来抬高那个三傻子,好压她一头,想想就来气。
田氏自是人精,不一会儿就恢复了常色,不动声色瞅了女儿一眼,贺其瑾瞬间回了神。
是啊,重头戏还在后头呢!
她贺其瑾,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即将到来的晚宴见高下!
而她,只有天下最尊贵的人儿方可匹配,目光可不能局于这小小的将军身上。
她掖着帕子,轻轻拂了下唇角,恢复了以往的娴静淡然。
丫鬟抱琴站在她身侧,看见她耳后的异样,吓得变了脸色。